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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爾豐
清朝官员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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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爾豐(1845年—1911年12月22日),字季和,祖籍遼寧遼陽[1],生於山東掖縣(今山東省煙臺市萊州市),清漢軍正藍旗將領,曾鎮壓古藺苗溝的哥老會暴動(非苗民起義)、康藏地區的土司叛亂。後調任四川,在保路運動中鎮壓保路運動人士,成為辛亥革命的一個誘因。辛亥革命時被革命黨尹昌衡背信棄義斬殺。趙爾豐死後,歸葬山東省掖縣(今山東省煙臺市萊州市)。
生平

趙爾豐最初在山西歷任靜樂、永濟知縣,後由時任四川總督的錫良推薦,出任永寧道道尹。1905年5月,時任清駐藏大臣的鳳全在巴塘鸚哥嘴被叛亂喇嘛殺害,趙氏被調任建昌道,並受命募兵,協同四川提督馬維騏平定土司和喇嘛的反抗,這也是其參與和川邊藏區相關的事務的開始。當時,由於清政府和駐藏官員對藏區事務處理不力,致使原本反英的西藏高層統治者轉而成爲親英勢力,而得到英國支持的藏軍也經常在西康和川邊地方與清軍發生軍事衝突。根據這一情況,清政府制定了在川邊實行改革藏政和改土歸流的政策,意圖平定川邊局勢。趙爾豐「剿辦巴塘七村溝,搜殺藏民達數百人,屍體拋入金沙江,而且將其中七個暴動首領,剜心瀝血,以祭鳳全」。緊鄰鄉城人準備支援巴塘,趙爾豐又圍剿鄉城,用斷水戰術擊敗鄉城噶丹·桑披羅布(藏語拼音:Gadän Sampê Norbu)寺的叛亂,桑披寺住持普仲扎娃(藏語拼音:Purqung Dawa)自殺。巴塘-鄉城之戰中包括喇嘛與檀越的1,210人罹難。清兵將「鄉城桑披寺、巴塘丁林寺焚毀,將寺內佛像銅器,改鑄銅錢,經書拋棄廁內,佛綾羅彩衣,均成為軍人的綁腿。慘殺無辜,不知凡幾。以致四方逃竄者,流離顛沛、無家可歸。」[2] 事實上,丁林寺戰役並不是趙爾豐指揮的,而是四川提督馬維騏指揮的,參與此戰的士兵大多也屬於馬維騏統管的川軍。根據馬維騏電報中的記述「查該寺在官寨以西里許,舊有土築圍牆,堅如城郭,攻之不進,以炮轟之,其大殿起火,遂以崩潰。」可以得知,丁林寺之焚毀也非川軍士兵可以所為,而是戰鬥中川軍炮擊的結果。
趙氏平定康區土司的反抗。1906年8月22日,清廷置川滇邊務邊務大臣,派趙爾豐充任[3]:36。並開始在康區進行改土歸流的政策。
1904年,面對英國對西藏地區的入侵,建昌道道台趙爾豐呈上《平康三策》,提出在川滇藏邊區組建西康省的完整方案。根據《趙爾豐川邊奏牘》(吳豐培編,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四川省新華書店發行,1984年8月第一版)的跋部分(第507-509頁)的整理,趙爾豐「對於川邊種種措施,力籌建立省制,訓練軍隊,招募農民,開墾荒地,興修水利,修治橋梁,開通道路,敷設電訊,建造旅店,設立台站,籌備礦務,初設工廠,整頓稅制,通商惠工等均有詳細辦法,猶以改土歸流,革除千餘年土司殘酷剝削之制,更禁止土司、藏員、喇嘛等私自貿易,強逼人民為之服役之無償烏拉支應。改為按站付酬之法,使民略有蘇緩,禁止蓄奴,勸停亂婚,種種改良辦法,不無肇路藍縷之功。特別派程鳳翔赴雜瑜地區,調查情況,插旗阻英人入界,足見有保衛疆土之心,抵禦外侮,一再形諸文牘。鞏固國防,亦云「尺寸之士,皆立經警」且御下也嚴,稍有處理失當,輕則申傷,重則懲辦,言行法隨,不與寬貸。對於朝旨,亦敢駁辯,政權建設,力求完備,行軍迅速,攻堅破硐,土司喪膽、盜匪歙跡,故能使數千里荒野之區,屬樟蕪為良田,創建省之規模,成疆圖之重地,其功過似應兩存而不可相掩,今存兩說,以質諸讀者」[4]。
1908年又升任駐藏大臣兼任川滇邊務大臣,在打箭爐駐兵,改設打箭爐為康定府後又設登科等府,加強清政府對康區的控制。1909年,趙氏挫敗進攻巴塘的藏軍,並乘勝入藏(川軍入藏),收復江卡、貢覺等四個部落地區,更越過丹達山向西,一直到達江達宗,此時距離拉薩只有六天的路程,達賴喇嘛逃往英屬印度。趙氏上書請求乘勝征服西藏全境,並建議在藏區推行革教易俗政策,由於擔心其舉措過激,為避免事端,同時在朝廷內支持趙爾豐改土歸流的太子少保鹿傳霖病重,清政府沒有允許。之後趙爾豐又三岩地區推行改土歸流。1909年,趙爾豐得知英國人在察隅一帶有測繪間諜活動,企圖利用高黎貢山劃界的計劃促使西藏和雲南部分地區的獨立或「中立化」,以保證英屬印度的地緣政治安全。趙爾豐立即派邊軍管帶程風翔率軍從左貢入察隅,驅逐藏官後,在察隅一帶插上清朝龍旗,以示國家主權。後程鳳翔遵趙爾豐之命,向當地百姓分發護照,作用同身份證,安撫桑昂、察隅、門空、察瓦龍藏族及其他少數民族百姓。
1911年4月被朝廷任命為四川總督,到任前由王人文署理。因保路運動起,四川局勢動盪。8月2日,趙氏趕到成都,為穩定局勢,趙爾豐曾聯名地方各級官員請求清政府改變鐵路收歸國有的政策,但沒有得到允許。之後局勢升級,不但出現罷市、罷工等亂象,更有大量哥老會成員操縱哄抬物價。9月5日,宣傳「四川獨立」的《川人自保商榷書》開始被散發後,趙爾豐開始警覺民間暗流涌動的哥老會勢力。9月6日,趙爾豐得知了哥老會密謀攻打成都城的消息,認為不能再向哥老會和保路同志會妥協。9月7日上午,趙爾豐以宣讀清廷最新電報為由,召集保路同志會成員前來總督府,並當即拘捕軟禁。蒲殿俊、羅綸等人被拘後,並未受到不公平待遇,反而有很多娛樂活動。根據《反正前後》的記述,「趙爾豐自從九月七日把羅綸、蒲殿俊輩拘禁了之後,省城的對外宣傳是說羅、蒲遇害。其實他對於他們是相當優待的。他只是不許他們出來活動罷了,一切都禮如上賓。我們聽說他們在督署裡面,時而打麻將,時而唱京戲,並且時而還飲酒賦詩。——這些名士假如有詩集傳世,那時的詩一定有不少的慷慨淋漓的傑作。所以他們在那兒倒是得了一兩個月的休養了」[5]。後大量民眾衝擊總督府,趙的士兵再三警告不得上前,但民眾不為勸阻,致以向前衝,最終在跨過二門即將進入總督府後,趙的軍隊開槍示警。由於總兵田征葵之女曾被哥老會擄去凌辱,對哥老會懷恨在心,向民眾開槍。當場有數十人被打死。根據中國中央電視台紀錄片《大揭密-鐵路風潮》與戴執禮所編《四川保路運動史資料》(戴執禮編,科學出版社出版,1959年1月第一版)所展示的《辛亥年七月十五日被害姓名清單》(圖12-13)[6],總共有26人被害,22人受傷。其中4人死於二門內,2人死於二門側,1人死於二門口,總計7人死在二門周遭,符合站在總督衙門內門處的當事人四川省勸業道總辦周善培於其回憶錄《辛亥四川爭路親歷記》(周善培著,重慶人民出版社)中所述的7人死亡[7]。9月8日哥老會勢力圍攻成都,被火速鎮壓。保路同志會和四川的革命黨人在木牌上刻錄」趙爾豐先捕蒲羅後剿四川 各地同志速起自保自救」等信息,將木板刷上桐油,將其投入江中,木板隨水流傳播,即「水電報」。因此,成都血案的消息被傳遍四川省,趙爾豐為千夫所指,四川各地陸續爆發反清起義。趙爾豐擔心四川籍新軍的忠誠度,不敢輕易調動四川籍新軍鎮壓各地起義,再加之哥老會掌控了四川新軍的具體名單,四川新軍害怕因為鎮壓哥老會起義被報復。因此趙爾豐多次上書清廷請求調遣外省士兵鎮壓,而先前主張鎮壓的端方和瑞澄開始相互推諉責任,不敢主動帶兵。清政府於是令端方派湖北新軍入川平定動亂,導致武昌兵力空虛,因此該事件也被認爲是辛亥革命的導火綫,趙氏也因此事件被免去四川總督一職,留任邊務大臣。

不久武昌起義爆發。11月22日和25日,成都召開四川官紳代表大會,宣佈脫離清朝,自行獨立,成立大漢四川軍政府。11月27日,趙爾豐向以蒲殿俊為首的保路同志會交出政權。原諮議局議長蒲殿俊任軍政府都督,陸軍第十七鎮統制朱慶瀾任副都督。但由於朱慶瀾並非四川籍軍官,引起了四川新軍內部川籍軍官的強烈不滿。後來因為士兵欠餉,發生兵變(史稱「成都兵變」),蒲殿俊出逃,尹昌衡藉此機會奪取政權,自認四川大漢軍政府都督。由於此時成都和重慶雙雙建立軍政府,故互相爭四川之首之位。成都兵變被平息後,大漢四川軍政府散播謠言,稱成都兵變是趙爾豐所指示。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可以表明已經交出政權和兵權的趙爾豐有什麼能力可以架空蒲殿俊和朱慶瀾。根據此時英國駐成都總領事致約翰·紐維爾·朱爾典(John Newell Jordan)爵士的情報信函,「我不知道,該項暗示是不是指趙爾豐而言。既然趙爾豐閣下因大清銀行的被毀而幾乎喪失了他在成都的所有現款,所以無論他希望通過揭示蒲殿俊政府的軟弱無力獲得多少好處,看來他很不象是騷亂的發動者」,英國方面的情報分析已經排除了成都兵變是趙爾豐所為的嫌疑[8]。實際上,根據王右瑜回憶錄《大漢四川軍政府成立前後見聞》,成都兵變系尹昌衡及對蒲-朱政府不滿的川籍軍官所為,「尹表面上跟我說:'趙爾豐退位,由蒲殿俊任都督的醞釀已經成熟,我只要求他們給我一個軍政部長就行了。'實際上尹與周均、彭光烈等,正在暗中積極活動」,「據我所知,在這一天一夜中,藩庫所存的八百萬兩(一說六百萬兩)生銀全遭洗劫,尹昌衡還乘機把他當時所兼管的陸軍小學的公款三萬元捲入了私囊。人民財產的損失,就無法計算了」[9]。
此時趙爾豐臥病在床不起,身邊只有一名叫來龍的藏族女子相伴,保護趙的貼身近衛營僅半滿,只有大約200多人。由於重慶軍政府方面譴責趙爾豐依然身居成都,以此為由抨擊成都軍政府,且尹昌衡私生活淫亂好色,為了鞏固政權,花重金十萬兩買通了保護趙爾豐的近衛營管帶齊得勝,使其放鬆戒備,在尹昌衡率兵攻入總督府時無所抵抗。隨後標統尹昌衡率兵三營共一千五百人進攻總督府,管帶陶澤錕把年邁重病的趙爾豐從床上拖下,將其押至貢院明遠樓斬首,趙爾豐終年66歲。趙死前依舊謾罵不已,不屈不撓。保護趙的藏族女子在趙爾豐被逮捕時企圖開槍打死陶澤錕,被陶澤錕當場殺死。根據郭沫若回憶錄《反正前後》,後該藏族女子的事跡傳遍成都,廣受川人百姓讚嘆。
根據當事人王右瑜之回憶錄《大漢四川軍政府成立前後見聞》(選自《四川保路風雲錄》(金匯海、吳長顯編,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四川省新華書店發行,1981年9月第一版)第237-242頁)中的記載,趙爾豐受難全過程如下:「同時重慶蜀軍政府又已派副都督夏之時率兵西上討伐,這就迫使尹昌衡不能不及時採取措施了。當時四川已是群情憤激,尹即利用袍哥關係,先分化了趙的衛隊,在十二月二十二日(陰曆冬月初三日)晨,命陶澤錕率隊去擒趙爾豐,並囑我注意防守舊皇城的都督府。我登上明遠樓望督院衙門方面,沒有什麼騷動聲響,知道趙的衛隊未動。不久陶即把趙爾豐帶到都督府,趙尚粗野地肆口大罵。隨即押趙到至公堂的東廊檐下,由陶澤錕執行斬首。尹昌衡當命馬弁將首級用短矛支起,乘馬遊街示眾,他亦耀武揚威乘馬跟隨在後,到達走馬街口,忽由東升里方面,發出手槍聲兒響,尹昌衡便急急退了回來,經查知為趙爾豐的保鏢所為。後來此人雖曾逮捕,但未予深究,並行資遣。」[10]。
根據當事人郭沫若之回憶錄《反正前後》(郭沫若著,華夏出版社出版,2008年版)中的記載,趙爾豐受難前後過程如下:「快到陰曆年底了,趙爾豐依然住在總督署裡面。外邊對於他造了不少的謠言,說總督署裡面藏了好多兵,又有好幾架機關槍陳列在大堂上,想乘機攻打出來。新政府屢次想要解決他,終不敢輕易動手。快要到陰曆的年底了,尹大都督或許也怕是想立出一項功業來挽回他的名譽罷?他終究派了三營人把舊總督府包圍了起來。裡面並沒有甚麼動靜,他們也就攻打進去。衙門裡面那裡有甚麼兵?大堂上面那裡有甚麼機關槍呢?比諸葛亮的「空城計」還要空得厲害的,是老卒殘兵的影子都不見一個。一直走進裡面去搜查的是一位哨官,名叫陶澤錕。他最後終究搜到了趙爾豐的寢室,他闖進門去,裡面打了一發手槍出來。趙爾豐病了,是睡在床上的,只留著一位「蠻丫頭」(四川人是這樣稱呼的,是否「蠻子」我不知道)在服侍他的湯藥。那打手槍的就是這位蠻丫頭了。一位病夫,一位女子,當然只好束手就擒。蠻丫頭好像當場便被槍決了,趙爾豐便從病床上拖了起來,由督署街拉到皇城,他的腦袋子也就和端方的一樣被指揮刀斬了下來。趙爾豐假使不病,或許他早已設法逃跑了?他病了,全無抵抗地遭了別人的屠殺,儘管在他生前人人曾經以「屠戶」目之,待他一死,對他卻隱隱有些惋惜。他在經營西藏上,大約很受了一番辛苦,年紀才五十上下,頭髮都已經白了。特別令人惋惜的是他的蠻丫頭,四川人差不多沒有人不稱道她的。這位少數民族的女性為中國封建勢力的末路,卻點綴了一段優美的光輝。古代的所謂「忠義」,結晶在這位女性身上了。趙爾豐死後還有小小的一場波折。陶澤錕殺了趙爾豐後,尹大都督立地升他為標統。大都督自己把趙的首級提在手裡打馬出都督府,遊街示眾。待他跑到東大街,從一家店鋪的樓上「搭」的一聲打了一槍下來,打中了他背後的一位馬弁。大都督回馬便跑,提著人頭又跑回都督府里去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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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近代中國對趙氏的評價多有爭議,有人認為趙氏在歷任各地方行政長官過程中實行嚴厲和強硬的統治,比如在永寧地方鎮壓哥老會暴亂,以及鎮壓保路運動,對平民進行了屠殺,民國與中國共產黨官方在八十年代前對其評價極為負面,其中均稱趙氏是一個「屠夫」、「劊子手」或「殺人王」。[12][13][14][15] 自八十年代後,由於日益緊張的西藏地方局勢,亦因擺脫文革時期極左的革命史觀,獲得一定程度內擴大的學術自由空間,中共歷史學術界重新評估趙爾豐的歷史貢獻,高度肯定其在川康地區的改土歸流與近代化建設,利於中央政府對少數民族邊疆地區的有效控制。
關於如今中國大陸歷史學界對趙爾豐及其改土歸流政策的評價,根據《清末川邊藏區改土歸流考》(馬菁林著,巴蜀書社出版發行,2004年2月第一版,第177-182頁),趙爾豐之川邊改土歸流政策的歷史意義如下:一、清末川邊藏區改土歸流,對消除土司封建割據、阻止帝國主義陰謀分裂我國藏區、維護國家的統一和領土完整,起到了積極作用;二、川邊藏區改土歸流廢除封建農奴制、實行領主經濟到地主經濟到轉變,對川邊藏區社會的發展提供了必要條件和可能;三、打破了川邊藏區的閉塞狀態,促進了藏漢人民之間的交往和經濟文化交流,有助於增進藏漢人民的了解和團結;四、清末川邊藏區改土歸流對鞏固我國西南國防起了重要作用[16]。
而對於趙爾豐身死成都後,川康地區秩序大亂、改土歸流瀕於崩潰等悲劇的原因,《清末川邊藏區改土歸流考》(馬菁林著,巴蜀書社出版發行,2004年2月第一版,第183-190頁)給出的總結性分析為:一、改土歸流並未動搖川邊藏區社會的根基;二、時局困頓,改土歸流缺乏牢固支撐;三、改土歸流時間倉促,措施不到位,政權根基不穩固[17]。
也有學者(如章士釗等)提出應該全面公允評價趙氏,在揭露其錯誤的同時,應該注意到他在歷任地方長官過程中的確也對地方的治安穩定和民生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正面影響,特別是在對川邊的事務處理方面有不可以磨滅的貢獻,據統計趙氏所收復的川邊土地東西約三千餘里,南北約四千餘里,趙氏在其中設立行政單位有三十餘個,這也成爲後來民國西康省設治的基礎。這也使得清末的西藏局勢沒有向更壞的方向發展,維護了國家的統一。
1927年,章士釗創作詩卷《將軍歎》中,對趙爾豐的軍事才能及整治川邊的功績給予了肯定。「晚清知兵帥,岑袁最有名;豈如趙將軍,川邊揚英聲」,「政變始辛亥,全川如沸羹;縱賊舞刀來,喪此天下英」。
尚秉和在其《辛壬春秋》一書中說:「爾豐自光緒三十一年以次,勘定康地,馳驅勞瘁,至是凡七年,共用款六十餘萬,部撥經費尚餘三分之一,而西康全域皆定。爾豐之治康,以傅嵩謀。狎其人,並知其山川扼要形勝。」尚秉和亦斷言:「自清以來,治邊者無有著功若此者」。
賀覺非在《西康紀事詩本事注》中的《趙爾豐經歷情況及其永世》注中也說:「爾豐之治邊也,先與兵威,……邊地既定,即從事各種建設。……但奠定西康政治之始基,宜為趙氏。……趙本人亦明敏廉潔,辦事公正。犯法者雖近親不稍恕,康人多信服之」。
錫良對趙爾豐極盡推重之詞:「忠勤純愨,果毅廉明,公爾忘私,血誠任事」。
趙爾豐曾在路途發現一家百姓無隔夜之糧,而地方官不知,即以嚴懲。「知縣是知一縣之事,即知人民事也。故勤政愛民者,因愛民而勤政。非勤政為一事也,愛民又為一事也。凡民有疾苦,而官不能知之,不能救之,是賊民者也。」[1]
中國藏史學家吳豐培在其整理作品《趙爾豐川邊奏牘》(吳豐培編,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四川省新華書店發行,1984年8月第一版)的跋部分(第507-509頁)評價道:「綜覽其經營西康,前後五年,頗有成效。其所以致力於此者,實為鞏固四川地域,保衛西藏領土,抵禦外人窺窈,防止藏員之外向,其對於中英印藏之條約,提出挽回權利之議,極有見地。支援川軍入藏,維護地方政權,主張『據其政而存其教,撫其民而移其俗』」[18]。
英國領事官埃里克·台克滿(Eric Teichman)在其回憶錄《一個領事官的藏東之旅》(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Eastern Tibet)(劍橋大學出版社出版,1922年版)本中這樣評價趙爾豐:「趙爾豐於1911年8月抵達成都,就任四川總督。幾乎與此同時,始於中國西部民變的反對清王朝的革命爆發了。這位老戰士進行了堅決的抵抗,並在成都被圍困了三個月。然而,到了11月,革命黨人殺害欽差大臣端方以及漢口發生軍隊起義的消息傳到省城後,他有條件地投降了,四川共和國隨即宣告成立。12月23日,他被革命黨人背信棄義地斬首。就這樣,中國最偉大的帝國構建者之一,悲劇性地、不光彩地死於自己同胞之手,而中國對西藏的統治優勢也隨他一同消逝了。趙爾豐在許多方面與中國普通的高級官員不同。他身材輕瘦而結實,飲食節儉,並且總是準備著與他的官兵們一同承受邊疆征戰所帶來的艱辛。他不像有些柔弱和貪圖安逸的四川人,他鄙視轎子,並選擇騎馬走遍了藏東。他在康區的所有軍事行動都普遍取得了成功,常常通過虛張聲勢和精明的外交手腕,與武力一樣達到他的目的。但是,當他必須作戰時,他的戰役總是計劃周密且執行到位。他成功的關鍵在於通過突然襲擊攻占了德格,隨後迅速向昌都推進並突襲了西藏的心臟和中心——拉薩,此後他便能逐步吞併該國其餘部分而無需面對嚴重抵抗。然而,必須公正地指出,相較於他那些以失敗著稱的後繼者,趙爾豐始終得到了其兄四川總督的全力支持,並且他們背後都有清帝國的權力和威望;而在帝國覆滅、中華民國建立之後,中國西部的各個軍事領導人之間行動上的凝聚力和統一性,幾乎與從藏東的土邦之間一樣缺乏。儘管他因據稱傾向於大規模處決而在四川人中被稱為"趙屠夫",並且儘管他的行為無疑有時對不幸反對接受中國統治的西藏人表現得極為嚴厲,但他的聲譽仍然是一個公正之人;並且,他在毫不猶豫地斬首頑抗的藏族酋長或頭人的同時,也同樣準備處決自己官兵中的違法者。趙爾豐是一位傑出的人物,擁有威嚴的個性,時至今日,在藏東,人們既記得他的嚴厲,也記得他的公正和公平交易;而近年來,由於他後繼者的軟弱無能和殘酷壓迫的統治,他在公正方面的聲譽反而有所增長。然而,在喇嘛們中間,他的名字被普遍咒罵,視其為頭號敵人、寺院的破壞者和僧侶的殺戮者。趙爾豐以及自他以後許多邊疆地方中國當局所採取的這種反喇嘛態度,是對清朝傳統政策的逆轉,清朝過去主要藉助喇嘛教來行使對西藏和蒙古的權威」[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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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 高祖:趙洵,兄弟有趙淳、趙濂。
- 曾祖:寅賓。
- 祖:(趙)達綸,取滿名,不冠以漢姓。其弟達祿。達綸堂親有阿林 (乾隆進士)、(趙)珠敦、寅亮、寅羲、達誠、達瀛等。達瀛娶道光帝和妃親侄女(父延昌),達瀛的兄弟和子女同貴族多有聯姻。
- 父:(趙)文穎和堂弟(趙)文起是道光25年同科進士,文榮,同治戊辰進士。文起女婿正黃旗漢軍衡州府知府曹裕慶,侄女曹氏嫁山東巡撫文彬之子進士延燮。
- 兄弟:趙爾震、趙爾巽、趙爾萃。
- 孫:趙守儼,中華書局原副總編輯。主持「二十四史」及《清史稿》的點校工作。
- 曾孫:趙珩,原北京燕山出版社總編輯、編審,作家。
- 同族趙氏:眾多,列舉幾例姻親如下。一趙氏,乃進士承齡(裕瑚魯氏)之母,其父正藍旗漢軍趙寅亮,胞叔乾隆辛丑科進士阿林 (乾隆進士),堂姊趙氏嫁正藍旗滿洲、嘉慶辛酉科進士他塔喇氏秀堃,胞姊趙氏嫁內務府正白旗漢軍李氏舒辰,父內務府六庫郎中兼驍騎參領恆林,嫡堂弟道光九年(1829年)己丑科進士舒貴。一趙氏,進士承齡(裕瑚魯氏)之妻,父正藍旗漢軍趙達誠,祖父趙寅亮;承齡的妻、母均屬正藍旗漢軍、清末東三省總督趙爾巽家族。一趙氏,父正藍旗漢軍趙達瀛,祖伯父乾隆辛丑科進士阿林 (乾隆進士),曾祖乾隆癸酉科舉人趙淳。趙氏,阿林 (乾隆進士)侄孫女,嫁山東巡撫文彬之子延照。一趙氏,阿林 (乾隆進士)孫女,嫁禮部尚書貴慶子吏部郎中寶源局監督浙江嘉興府知府瑞琇。一趙氏嫁楊佳氏鍾祥 (嘉慶進士)堂兄弟浙江嘉興府知府進士鍾裕。一趙氏嫁將軍明誼。一趙氏,阿林 (乾隆進士)侄孫女,嫁徐桐之子徐承熊。一趙氏嫁英廉後代(馮氏)巴揚阿。一趙氏嫁總督柏貴。一趙氏嫁張氏保淳。一趙氏嫁李質穎曾孫、安齡侄進士(李氏)豐安。一趙氏嫁道光帝和妃侄子湖北按察使福珠隆阿。另有趙氏女子和宗室愛新覺羅氏聯姻較多。
相關條目
延伸閱讀
[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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