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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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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基督徒是信奉基督教的阿拉伯人或是生活在阿拉伯世界信仰基督教的群體。各類數據統計在500萬至2,000萬人之間,一般認為在600萬至800萬人間,2012年估計居住在中東的阿拉伯基督徒數量在1000萬至1500萬之間。主要分布於東地中海地區的黎巴嫩、伊拉克、敘利亞、約旦、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17],較小的社區遍布阿拉伯半島和北非。其它數據統計,基督徒占阿拉伯世界人口由20世紀初的20%,至當代下降至5%[18]。移民潮和低於穆斯林的出生率是阿拉伯基督徒人口比例下降的主因[17]。
1世紀,基督教在中東創立,逐漸成為世界性宗教。據《聖經·新約》記載,在以色列境內已經有經商的阿拉伯人信仰基督教。[來源請求]3、4世紀,基督教傳入阿拉伯半島。最早信仰基督教的阿拉伯部落可能是納巴泰人和伽珊尼德人。5世紀和6世紀,伽珊尼德人首先接受了基督教的基督一性論,與東羅馬帝國結盟,成為東羅馬與南部阿拉伯部落之間的緩衝國。6世紀末,薩珊波斯的附庸拉赫姆王國的最後一任國王也信仰了基督教,他們接受的則是美索不達米亞基督徒里占據主流的聶斯脫里主義[19]。
7世紀伊斯蘭教在阿拉伯半島興起,阿拉伯帝國征服西亞、北非,當地逐漸伊斯蘭化,基督徒人口成為少數。同時受阿拉伯人統治影響,非阿拉伯族逐漸阿拉伯化。他們與早期阿拉伯基督徒是阿拉伯基督徒的兩個主要組成部分,而近代,由阿拉伯穆斯林改宗基督教的人群則是阿拉伯基督徒中的極少數[17]。
鄂圖曼帝國在13世紀末崛起,攻占了阿拉伯世界的大部分地區。根據伊斯蘭教齊米制度,鄂圖曼帝國內的基督徒享有有限的宗教自由,被視為二等公民。進入20世紀,在奧斯曼帝國滅亡之前,安那托利亞東部的亞美尼亞和敘利亞基督徒被屠殺和驅逐,針對亞美尼亞人的屠殺和驅逐即是亞美尼亞大屠殺。而隨著奧斯曼帝國的分裂,阿拉伯民族主義興起,阿拉伯國家中非阿拉伯、非伊斯蘭教族群日漸邊緣化[18]。2010年阿拉伯之春後,多個阿拉伯國家陷入戰亂和動盪,即阿拉伯之冬。活躍於伊拉克和敘利亞(黎凡特)的恐怖組織伊斯蘭國更是殘酷對待除遜尼派之外的一切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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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穆斯林的征服之前六百多年,阿拉伯基督徒就已生活在西亞。從公元1世紀開始,許多阿拉伯部落皈依了基督教,其中包括納巴泰人和伽珊尼德人[22]。
納巴泰人是最早來到黎凡特南部定居的阿拉伯部落之一。納巴泰人起初信仰阿拉伯多神教,在4世紀東羅馬的影響下成為基督徒[23]。後來的阿拉伯入侵者很快取代了納巴泰人的位置,殘餘的納巴泰人則成為了農民,其領地上出現了伽珊尼德王國(東羅馬的附庸國)、希木葉爾王國和肯德等國。
歷史上有記錄的塔伊、阿卜杜拉·卡伊斯和台格利卜等阿拉伯部落在前伊斯蘭時代也包括許多基督徒。阿拉伯南部城市奈季蘭(位於今沙烏地阿拉伯)當時是一個基督教中心,一位葉門國王德赫·努瓦斯是狂熱的猶太教徒,他曾在此迫害基督徒;迫害期間,奈季蘭阿拉伯人中出現了一位領袖al-Ḥārith,他後來被天主教教會封為殉道者阿瑞斯。一些現代學者認為阿拉伯人菲利普是羅馬的第一位基督教徒皇帝[24]。到了4世紀,大量基督徒已生活於西奈半島、美索不達米亞和阿拉伯半島。
《新約》在《使徒行傳》中記載了阿拉伯人對基督教的皈依。當聖彼得向耶路撒冷人民步道時,他們問道:
我們各人、怎麼聽見他們說我們生來所用的鄉談呢。我們帕提亞人、瑪代人、以攔人、和住在米所波大米、猶太、加帕多家、本都、亞西亞、弗呂家、旁非利亞、埃及的人、並靠近古利奈的呂彼亞一帶地方的人、從羅馬來的客旅中、或是猶太人、或是進猶太教的人、革哩底和亞拉伯人、都聽見他們用我們的鄉談、講說神的大作為。
— 《使徒行傳》2:8-11
因此,阿拉伯基督徒是最古老的基督教社區之一。
新約聖經中第一次提及阿拉伯基督教是當使徒保羅講到他皈依後的阿拉伯之旅(《加拉太書》1:15-17)。後來,該撒利亞的優西比烏談論了布斯拉一位名為貝利魯斯的主教,布斯拉是一次教會會議(約240年)和兩次阿拉比亞大公會的舉辦地。最晚從三世紀開始,基督徒就存在於阿拉伯地區了[24]。
另外,前伊斯蘭時代的衣索比亞也對阿拉伯地區帶來了基督教的影響。根據一些史料,包括穆罕默德妻子海迪徹的一個表親在內的一些漢志人接受了基督教,而一些衣索比亞基督徒當時可能生活在麥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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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帝國和薩珊帝國的大部分地區被阿拉伯軍隊征服之後,一大批不同族裔的基督徒臣服於阿拉伯穆斯林的統治之下。歷史上,在拜占庭統治下,一些少數基督教教派作為異端而受到迫害(例如不接受迦克墩信經的基督徒)。在穆斯林軍隊不斷擴張其帝國疆域的過程中,他們向被征服地區的居民提出三個選項:皈依伊斯蘭教、每年繳納吉茲亞稅、戰死。那些拒絕戰爭且拒絕皈依伊斯蘭教的人將繳納吉茲亞稅[26][27]。
目前普遍的共識是,從7世紀開始的伊斯蘭教迅速擴展之後,許多基督徒決定不改宗伊斯蘭教。愛德華·薩義德等許多學者和知識分子認為,自公元7世紀以來,阿拉伯世界的基督徒為阿拉伯文明做出了重要貢獻,而且至今仍在做出貢獻。一些最優秀的詩人是阿拉伯基督徒,而許多阿拉伯(和非阿拉伯)基督徒則是醫、作家、政府官員和文學界人士。
作為「有經者」,阿拉伯地區的基督徒在伊斯蘭教法下被賦予某些權利,被允許信奉其宗教信仰(包括將基督教教法用於斷案、和解或法庭判決)。與支付天課的穆斯林相反,基督徒則被強制支付吉茲亞稅,奴隸、婦女、兒童、僧侶、老人、病人[28][29]、隱士和窮人[30]不必繳納該稅。作為回報,非穆斯林公民被允許行使自己的信仰,享有一定的社區自治權,有權得到穆斯林國家的保護,免受外界侵略,免於服兵役和天課[31][32][33]。
旨在復興阿拉伯文化的阿拉伯覺醒運動始於19世紀下半葉,穆罕默德·阿里帕夏於1840年從黎凡特被驅逐以後[34]。貝魯特、開羅、大馬士革和阿勒頗成為這場復興運動的主要中心,許多學校、大學、劇院和出版社出現在這些城市。文學、語言和詩歌蓬勃發展。一個政治運動也活躍起來,誕生了阿拉伯民族主義思想以及對鄂圖曼帝國改革的訴求。阿拉伯獨立和改革思想的出現呼籲建立歐洲模式的現代民族國家。
歷史學家普遍認可這段時間阿拉伯基督徒對這場文化復興運動的推動作用[35]。阿拉伯基督徒中有許多受過良好教育的中等階層[36],他們對阿拉伯世界的政治、商業和文化有著極為重要的影響力。
黎巴嫩的貝魯特美國大學、聖約瑟夫大學,還有巴格達的希克馬大學等基督教大學在阿拉伯文化的發展中也起到了領導作用[37]。
黎巴嫩作家紀伯倫是這一時期文學界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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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有影響力的阿拉伯民族主義者中有一些是阿拉伯基督徒,例如敘利亞學者康斯坦汀·茲瑞克。巴勒斯坦託管地的一些巴勒斯坦阿拉伯基督徒創辦了一些民族主義報刊。
1948年阿拉伯-以色列戰爭期間,許多巴勒斯坦阿拉伯基督正教徒遭受了種族清洗,被驅逐出他們居住的拉姆拉、盧德、采法特、海法等城鎮和鄉村。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的創立者喬治·哈巴什是巴勒斯坦阿拉伯基督徒。
1994年以來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中也活躍著許多巴勒斯坦基督徒。
阿拉伯之春爆發後,敘利亞的阿拉伯基督徒社區受到了沉重打擊,頻繁成為吉哈德聖戰分子的攻擊目標,其中許多人淪為難民。
地區分布

從公元1世紀開始,基督教就存在於伊拉克,敘利亞基督教、敘利亞語和敘利亞字母正是在伊拉克北部的亞述地區發展起來的。
伊拉克的阿拉伯基督徒人數較少,在伊拉克戰爭後更是減少至僅剩數萬人。伊拉克的大多數阿拉伯基督徒在傳統上隸屬於希臘正教會和天主教會,主要集中於巴格達、巴斯拉和摩蘇爾等城市。
伊拉克現有45萬至90萬基督徒[38],其中絕大多數是亞述人,遵奉敘利亞基督教,尤其是加色丁禮天主教會、亞述東方教會、古東方教會、敘利亞東方正統教會、亞述福音教會和亞述五旬節教會。超過三分之二的伊拉克基督徒在21世紀初已逃離至其他國家[39]。1987年伊拉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全國2,200萬人口中有140萬人為基督徒,但到了戰爭爆發的2003年這一數字已下降至80至90萬。
儘管伊拉克北部有許多亞述基督教家庭自願遷移至歷史上的亞述地區,但最近的報告表明自2003年伊拉克復興黨政權垮台以來基督徒人口可能已下降了一半,其中很多人逃離至敘利亞、約旦和黎巴嫩(2010估計)[40]。2014年以來,在摩蘇爾和伊斯蘭國其他地區,伊拉克基督徒受到大量迫害和強制遷移,他們的房子被塗上阿拉伯字母N的標記,意為Nasrani(阿拉伯語對基督徒的稱呼)[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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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旦擁有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基督教社群之一,可追溯至公元1世紀。今天約旦人口中有4%為基督徒,1930年一度有30%基督徒[42],這是因為大量穆斯林移民至約旦,而大量基督徒移民至西方國家,另外穆斯林的生育率也高於基督徒[43]。根據正教會於2014年做出的估計,約旦的阿拉伯基督徒數量約為22.1萬;該研究沒有計算少數派基督徒群體以及居住在約旦的非本國(西方、伊拉克和敘利亞等)基督徒[8]。另一項估計則認為正教會信徒數量為12.5到30萬,天主教徒為11.4萬,新教徒3萬,即總共27到45萬。大多數約旦本土基督徒認同自己的阿拉伯人身份,不過該國也有數量較多的亞述人和亞美尼亞人。還有約7,000名來自伊拉克摩蘇爾和2,000名來自敘利亞的基督徒難民為了逃脫伊斯蘭國而來到約旦[44][45]。
從伊斯蘭教改宗為另一個宗教嚴格來說是不被允許的。前穆斯林基督徒在法律上不受認可,無法和其他約旦基督徒享有同樣的權利。然而,也有穆斯林在私下接受基督信仰,他們信仰基督教,但法律層面仍是穆斯林,關於約旦基督教的數據不包括這些改宗的基督徒。2015年一項研究表明約旦約有6,500名基督徒來自穆斯林背景[46]。
約旦基督徒極好地融入了約旦社會,擁有極高的自由[47]。約旦議會的130個席位中,有9個被分配給基督徒,此外基督徒還擔任重要的部長級職務,有大使任命人以及較高的軍階。所有基督教宗教儀式在約旦公開慶祝[48]。
從比例上來說,黎巴嫩在阿拉伯世界擁有數量最大的基督徒群體;從絕對數量上來說,黎巴嫩基督徒數量僅次於埃及。約35萬基督徒是安條克希臘正教會和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會信徒,少數則屬於亞美尼亞使徒教會,而主要群體則為人口達100萬馬龍派基督徒,他們的阿拉伯人身份認同存在疑問[49]。
1920年以來基督徒占黎巴嫩人口的40%[50]。如今黎巴嫩基督徒的具體人數不詳,因為1932年以來黎巴嫩官方沒有相關統計數據。除了馬龍派、安條克希臘正教會、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會和亞美尼亞使徒教會以外,還有重要的亞美尼亞人社群,這是中東地區人數最多、政治影響力最大的亞美尼亞社群。黎巴嫩基督徒是中東地區唯一一個擁有相當大政治權力的基督徒群體。黎巴嫩憲法規定黎巴嫩總統、內閣半數成員以及議會半數成員必須為基督徒。
大多數馬龍派基督徒宣稱他們是前阿拉伯民族(如馬代特人,或許更古老的腓尼基人)的後裔,不過沒有疑問的一點是,在該地區數百年的穆斯林和阿拉伯統治下,其人口逐漸阿拉伯化。本土的西阿拉米語在中世紀末期已不再作為日常口頭用語使用,馬龍派基督徒也從他們身邊的阿拉伯基督徒和阿拉伯穆斯林那裡吸收了阿拉伯文化元素。儘管如此,許多馬龍派教徒仍旗幟鮮明地宣示其獨特的民族淵源,即他們與阿拉伯人不同,且早於阿拉伯人向該地區的移民;也有一些馬龍派教徒傾向於反對這樣的意見,將自己視為阿拉伯民族的一部分;甚至有人認為馬龍派教徒與阿拉伯人之間存在血統上的關聯。例如,黎巴嫩歷史學家Kamal Salibi認為,一些馬龍派可能來源於一個數千年前從阿拉伯半島遷居至黎凡特的阿拉伯部落,他還指出,「作為阿拉伯起源的民族,馬龍派很可能是伊斯蘭教之前最後到達敘利亞的阿拉伯基督教部落之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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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基督徒,是在源自巴勒斯坦族裔和家族的各種教派的阿拉伯基督徒,在當地阿拉伯方言和阿拉伯經典語和現代阿拉伯語中,基督徒都被稱為納斯蘭尼(Nasrani)——阿拉伯語裡對拿撒勒的衍生詞,或者叫馬斯西——阿拉伯語彌賽亞(麥西哈)的衍生詞。
大多數巴勒斯坦基督徒在文化上和語言上都視自己為阿拉伯人,其中一些聲稱自己是伽珊尼德阿拉伯基督徒以及定居於該地區的希臘人的後代。巴勒斯坦基督徒人數位於36,000至50,000之間,大多數是希臘正教徒和天主教徒(包括默基特教會)。大部分巴勒斯坦基督徒生活在伯利恆、拉姆安拉、納布盧斯等地[52]。
許多巴勒斯坦阿拉伯基督徒在巴勒斯坦社會中地位較高。以色列歷史學家Benny Morris寫道基督徒-穆斯林關係是導致巴勒斯坦社會分裂的一個因素[53]。
在巴勒斯坦,基督徒占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口4%,而在約旦占領時的西岸人口,基督徒少於4%,在加薩走廊微乎其微。在以色列,基督徒占阿拉伯人口的10%,根據英國託管時期的官方估計,在1947年巴勒斯坦託管地人口中大約35%是的基督徒。
耶路撒冷的亞美尼亞人,被當做巴勒斯坦基督徒,也遭到以色列猶太教極端分子的攻擊威脅。9月份[何時?],兩名亞美尼亞牧師因為抗議猶太極端分子向基督教聖跡吐口水而被驅逐。
其著名人物有紀伯倫、愛德華·薩義德、塔里克·阿齊茲、南希·阿吉萊姆、拉爾夫·納德。
巴勒斯坦地區基督社區人口的衰減與整個中東地區基督教的衰落相一致。一些教會試圖通過為青年基督徒建造補貼住房並增加職業培訓的投入來減少青年基督徒的移民率[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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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有122,000名阿拉伯基督徒生活在以色列,他們屬於阿拉伯裔以色列人,而以色列所有的基督徒公民總數則為151,700人[55]。根據以色列中央統計局的數據,2013年聖誕節前夜,則約有161,000名基督徒,占以色列總人口的2%,這些基督徒中80%是阿拉伯人[56]。人數較少的基督徒社區則有俄羅斯人、希臘人、亞美尼亞人、馬龍派、烏克蘭人和亞述人[57]。從2014年起,阿拉米人及馬龍派基督徒不再被視為阿拉伯人,並可以重新登記為阿拉米人。另一項數據則顯示以色列有超過117,000名阿拉伯基督徒(以及35,000名非阿拉伯基督徒)[58]。
2014年,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會是以色列最大的基督教會,60%的以色列基督徒屬於該教會[59]。30%的以色列基督徒屬於耶路撒冷希臘正教會[59]。其他教派如聖公會在東耶路撒冷有自己的聖喬治座堂。以色列浸信會教徒主要集中該國北部,在拿撒勒地區有四座教堂。基督徒主要居住在海法、拿撒勒、吉什等城市[60]。許多基督徒城鎮或街區在1948至1953年間遭遇了不同程度的種族清洗。
以色列的阿拉伯基督徒中,一些人強調泛阿拉伯主義,一小部分人[61]則加入了以色列國防軍[62]。
阿拉伯基督徒是以色列受教育程度最高的群體之一。以色列媒體馬里夫報將阿拉伯基督徒描述為「教育體系中最成功的群體」[63]。根據以色列中央統計局的數據,2010年以色列的阿拉伯基督徒中,63%擁有大學或更高學歷,是所有民族-宗教群體中最高的[64][65]。阿拉伯基督徒在大學入學考試的「人均」成功率上也是最高的(2016年達到73.9%)[66][67],高於穆斯林、德魯茲教徒以及作為一個整體而言的猶太教徒[65]。
從社會經濟角度看,阿拉伯基督徒與阿拉伯穆斯林相比更接近猶太教人口[68]。他們的貧困率最低,失業率最低(4.9%),而猶太教徒失業率則為6.5%[69]。在以色列阿拉伯公民中,他們的家庭收入中位數最高;在以色列所有民族-宗教群體中,他們家庭收入中位數排名第二[70]。此外,阿拉伯基督徒也有大量人在科學界和白領階層工作[71]。

根據1960年人口統計,敘利亞有450萬人口,其中基督徒占比15%(即67.5萬)。1960年以來敘利亞人口增長了五倍,而基督徒人口數量只增長了3.5倍。由於政治原因,1960年以後沒有人口統計數據。根據敘利亞內戰爆發之前的估計,基督徒數量占到敘利亞2,300萬人口的10%,比例下降的原因是生育率比穆斯林更低,而向外移民的比例更高[72]。今天,敘利亞基督徒中相當多的人認同自己是安條克希臘人、亞述人和亞美尼亞人的後裔,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以及2003年之後,還有大批亞述伊拉克基督徒難民融入進了敘利亞基督徒社區。由於敘利亞內戰的爆發,大批基督徒被迫逃亡至黎巴嫩、約旦和歐洲,不過大多數難民仍然居住在敘利亞國內。

敘利亞的阿拉伯基督徒主要是希臘正教徒和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徒還有一些拉丁禮羅馬天主教徒。敘利亞的非阿拉伯基督徒則包括亞述人(主要集中於東北部)、敘利亞-阿拉米人、希臘人和亞美尼亞人。敘利亞最大的基督教派是希臘正教[73],其中一些人是阿拉伯基督徒;第二大教派是敘利亞正教,這一教派的許多信徒自我認同是阿拉米人或亞述人。「希臘」這一稱呼指的是他們的禮拜儀式用語,有時也用於指他們的祖先或民族,但並非所有人都有希臘祖先;實際上,阿拉伯語裡的稱呼是「魯米」,即羅馬,指東羅馬人。整體而言,「希臘」一詞通常指的是使用希臘語作為宗教儀式語言、希臘正教派的基督徒。「默基特」一詞則指希臘天主教會,他們形成了另一個重要的基督徒群體。
儘管敘利亞阿拉伯共和國允許宗教自由,但包括基督徒在內的所有敘利亞公民都需服從以沙里亞為基礎的法律[73]。例如,在離婚案中,一名婦女,無論其宗教信仰如何,都會在其兒子十三歲時失去對他的監護權,在女兒十五歲時失去對她的監護權[73]。
主要生活在哈塔伊省的安條克希臘人是使用阿拉伯語的土耳其基督徒族群,其人口數量約為18,000[74],是希臘正教徒。然而,他們有時被視為阿拉伯基督徒,首要原因便是他們的語言。安條克(哈塔伊省的首府)就是歷史上安條克希臘正教會的所在地。此外,土耳其還有非阿拉伯的亞美尼亞人社群(人口數量約7萬)[75]、希臘人(人數為5,000,不包括安條克希臘人)和東南部的亞述基督徒。
哈塔伊省東南部的村莊Tokaçlı所有居民都是阿拉伯基督徒,是土耳其少數幾個基督徒村莊之一[76]。
科威特本土基督徒人數很少,估計為259到400人[77][78][79]。
科威特基督徒可以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最早的科威特基督徒,起源自伊拉克和土耳其[79],他們已融入科威特社會,傾向於使用科威特的阿拉伯語方言,他們的飲食和文化也主要是科威特的,這一群體大概占科威特基督徒人口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基督徒則是20世紀50和60年代從巴勒斯坦等地被迫移居至科威特[79],此外還有數量較少的群體來自敘利亞和黎巴嫩[79],這一群體的融合程度不如前一群體,他們的飲食、文化以及阿拉伯方言依然帶有黎凡特特色。大部分科威特基督徒屬於12個大家族[79]。
巴林本土基督徒(指持有巴林國籍的人)約有1,000人[80]。大多數基督徒來自伊拉克、巴勒斯坦和約旦,小部分來自黎巴嫩、敘利亞和印度。一小部分已在巴林生活了數個世紀,大部分是最近一個世紀的移民。
突尼斯、阿爾及利亞、利比亞和摩洛哥有小規模的羅馬天主教徒社區,這是由於法國曾殖民阿爾及利亞、突尼斯和摩洛哥,而西班牙曾殖民摩洛哥和西撒哈拉,義大利曾殖民利比亞。北非地區的大部分基督徒是外國傳教士、移民勞工、歐洲殖民者後裔(如法國黑腳)。北非的柏柏爾或阿拉伯基督徒大多數是在殖民時期或之後皈依基督教的[81][82]。
可以說,馬格里布的柏柏爾或阿拉伯基督徒更多住在法國而不是北非,這是由於1960年代大量黑腳離開北非前往法國。今天,改宗基督教在阿爾及利亞[83](尤其是卡比利亞地區)、摩洛哥[84]和突尼斯[85]都較為常見。2015年約380,000名穆斯林改宗了基督教[46]。據估計在過去的十年裡有8,000[86]到40,000[87]名摩洛哥人改宗了基督教,不過也有人估計這一數字達到15,000[88]。突尼斯的基督徒人口估計為23,500人左右[89]。
如果將沿襲古埃及傳統的科普特人排除在外,那麼族裔為希臘人或阿拉伯人的埃及希臘東正教信徒人數很少,希臘人和阿拉伯人分別約數千人。西奈半島有幾個孤立的希臘東正教社區,主要由阿拉伯人組成;埃及其他地區除科普特以外的少數民族也很少。
大多數埃及基督徒為科普特人,主要是亞歷山大港科普特正教會成員。儘管科普特人講埃及阿拉伯語,但他們中大多數人並不認為自己是阿拉伯人,而是古埃及人的後裔。科普特人是整個中東地區人口數量最多的基督教群體,人數達800萬至1,500萬。科普特人的禮拜儀式用語是科普特語,該語言由古埃及語直接演化而來。
數十萬的阿拉伯基督徒生活在中東以外,如阿根廷、澳大利亞、巴西、加拿大、智利、哥倫比亞、古巴、多明尼加共和國、墨西哥、美國、委內瑞拉等國。歐洲也有很多阿拉伯基督徒,如英國、法國(由於該國與黎巴嫩和北非的歷史聯繫)、西班牙(由於該國與摩洛哥北部的歷史聯繫)、愛爾蘭、德國、義大利、希臘和、荷蘭。在歐洲和美國,估計約有40萬巴勒斯坦阿拉伯基督徒。
所屬教會
阿拉伯基督徒所屬的教會主要有耶路撒冷希臘正教會、安條克希臘正教會、敘利亞東方正統教會,此外還有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會、拉丁禮天主教會和新教教會。
身份認同問題
亞述人是伊拉克、敘利亞東北部、土耳其東南部和伊朗西北部主要的基督徒。亞述人使用敘利亞-阿拉米語的不同方言,有時也講各地的阿拉伯語、土耳其語和波斯語方言。儘管他們來源於前阿拉伯民族並且有自己獨特的語言-文化認同[90],西方媒體有時錯誤地將亞述人稱為「阿拉伯世界的基督徒」或「講阿拉伯語的基督徒」,引起人們對其身份的困惑[91]。泛阿拉伯主義運動和阿拉伯-穆斯林政權有時也錯誤地認為亞述人是「阿拉伯基督徒」[92][93]。
在1963年伊拉克的阿拉伯復興社會黨上台之後,阿拉伯民族主義者將亞述基督徒稱為「阿拉伯基督徒」,否認亞述人存在獨特的亞述身份,儘管亞述人使用的語言是早於阿拉伯語的阿拉米語,並且是前阿拉伯時代的美索不達米亞傳統土著居民,具有5000年歷史。1972年通過了一項允許在公立學校和媒體中使用敘利亞語法律;然而不久之後,敘利亞語便被取締,敘利亞語的雜誌和報紙被迫使用阿拉伯語[94]。
直到1977年人口普查以前,亞述人都被錯誤地指認為阿拉伯人或庫德人。亞述基督徒被迫否認其亞述身份認同,亞述民族主義也遭受懲處,例如曾擔任伊拉克副總理的塔里克·阿齊茲是加色丁禮天主教會亞述基督徒,他原本姓米哈伊爾·尤哈納(Mikhael Youhana),他在加入阿拉伯復興社會黨之後改姓為阿齊茲[95]。
20世紀90年代,亞述人沒有被石油換食品計劃包括在內,未能獲得他們每月的食物補貼[95]。許多亞述人被驅逐出他們原本居住的伊拉克北部村莊,並被迫將其敘利亞語名字替換為阿拉伯語名字[96]。
他們還指出,阿拉伯民族主義者為了了增強他們在華盛頓的政治影響力,在計算阿拉伯裔美國人時錯誤地將亞述美國人計算在內。一些阿拉伯裔美國人將這種對亞述身份的否定也帶到了美國。2001年,亞述-加色丁教會和馬龍派教會的聯盟寫信給阿拉伯美國學會,譴責他們將亞述人視為阿拉伯人;他們要求阿拉伯美國學會「停止並制止將過去和現在的亞述人和馬龍派教徒描繪為阿拉伯人,並停止代表亞述人和馬龍派發言[95][97]。
科普特人是埃及本土的基督徒,也是埃及一個重要的民族-宗教群體。4至6世紀,基督教是羅馬埃及的主要宗教,直到7世紀上半葉穆斯林征服埃及[98],此後一直都是重要的少數群體的宗教。他們使用的科普特語直接由羅馬時代的世俗體古埃及語演化而來,但該語言自18世紀以來幾乎死亡,主要用於宗教儀式。
科普特人是整個中東地區人口數量最多的基督教群體,也是埃及最大的宗教少數群體,人數占埃及人口的10%[99]。大多數科普特人是亞歷山大港科普特正教會成員[100][101][102],其餘科普特人(約80萬)則分屬科普特禮天主教會和各種新教教會。
作為一個宗教少數群體,科普特人在現代埃及社會遭受諸多迫害,並成為伊斯蘭極端主義軍事團體實施恐怖主義襲擊的目標。
穆斯林領導人在在1936年3月的海岸及四區議會議上宣布黎巴嫩是一個阿拉伯國家,與其阿拉伯鄰國沒有區別。在1936年4月的貝魯特選舉中,由於擔心黎巴嫩的沿海地區將成為敘利亞的一部分還是歸黎巴嫩所有,馬龍派基督徒和穆斯林政客分別主張腓尼基人和阿拉伯人的路線,這加劇了兩個社區之間已日趨緊張的局勢[103]。
不認可阿拉伯身份的黎巴嫩民族主義受到一些馬龍派教徒和其他正教徒的大力支持。但是,這種形式的民族主義(被稱為腓尼基主義)從未發展成為有重要思想家領導的完整意識形態,不過在促進腓尼基認同方面也出現了一些更為突出的人物:查爾斯·科爾姆、米歇爾·奇哈和賽義德·阿克爾[104]。
在《塔伊夫協定》(1989年)簽署以後的黎巴嫩,政治腓尼基主義作為阿拉伯主義的替代物,僅局限於一個小圈子[105]。腓尼基主義在一些學者內部遭到強烈質疑,他們試圖說明腓尼基主義的主張是錯誤的,應該接受和擁抱阿拉伯身份[106][107]。這種認同觀念上的衝突是黎巴嫩穆斯林和馬龍派基督教徒之間的主要爭端之一,也是黎巴嫩無法實現民族認同統一的一個因素[108]。概括地說,穆斯林更多地關注黎巴嫩歷史和文化中的阿拉伯特徵,而基督徒則更關注前阿拉伯時代的黎巴嫩文化以及非阿拉伯的特徵[109]。
在黎巴嫩議會的一屆會議上,一位馬代特馬龍派國會議員聲明了他作為阿拉伯人的身份:「我,長老埃斯特凡·杜埃希(Estefan Doueihy)的孫子,馬龍派基督教黎巴嫩阿拉伯人,宣布我為我是我們南方人民抵抗運動的一部分而自豪[110]」
擔任耶路撒冷馬龍派教區管理員的馬龍派執事Soubhi Makhoul說:「馬龍派教徒是阿拉伯人,我們是阿拉伯世界的一部分。儘管恢復我們的語言並保持我們的傳統非常重要,但教會卻直言不諱地批評這些(不認為自己是阿拉伯人)的人[111]。」
許多敘利亞基督教徒主要是敘利亞東方正統教會和敘利亞禮天主教會的信徒,他們堅持阿拉米人的身份認同(參見亞蘭)。現在,他們幾乎只講阿拉伯語,儘管少數人仍以西阿拉米語為母語。許多人使用「敘利亞-阿拉米人」一詞來形容自己,並擁有自己的阿拉米國旗;斯堪地那維亞半島等地區的敘利亞阿拉米移民社區擁有自己的足球隊和體育隊。
與以色列的大多數阿拉伯基督徒相比,少數講阿拉伯語、信仰基督教的以色列人並不認為自己是阿拉伯人,而是追溯其阿拉伯的阿拉米人血統。這一點在加利利以馬龍派人為主的吉什尤為明顯,這裡的阿拉米民族主義者一直試圖復興阿拉米語作為口頭交流語言的使用。2014年9月,以色列承認了「阿拉米人」族裔身份,自我認同為阿拉米人、講阿拉伯語的以色列基督徒現在可以登記為「阿拉米人」而不是阿拉伯人。這一認可是以色列的阿拉米基督教基督教展開了七年的活動之後爭取而來的[112]。以色列境內五個教會的講阿拉米語的信徒可以獲得阿拉米人的身份,其中包括馬龍派教會、希臘正教會、希臘天主教會、敘利亞禮天主教會和敘利亞東方正統教會[113]。
阿拉米人的重新登記開始於2014年10月,首先獲得登記的是吉什的200個馬龍派家庭[114]。
下一步則預計為多達10,000名以前登記為阿拉伯基督徒的以色列公民提供重新登記的服務。根據這一舉措的發起者之一的沙迪·哈盧爾(Shadi Khalloul)所說,「居住在以色列並屬於東方教會之一的133,000名基督徒都可以登記為阿拉米人……」[115]。此舉卻也遭到了阿拉伯基督教社會許多人的反對,並被希臘正教會牧首譴責[116]。
儘管黎凡特地區的大多數希臘正教會和默基特希臘禮天主教會的信徒都堅持阿拉伯民族主義,也有一些政治家反對泛阿拉伯主義,例如敘利亞社會民族黨的創立者、世俗的希臘正教徒安東·薩德,在1949年因倡導廢除黎巴嫩而被由黎巴嫩長槍黨領導的政府處決。薩德拒絕阿拉伯民族主義(即講阿拉伯語的人組成一個統一民族國家的主張),而是主張建立一個包含新月沃土在內的敘利亞民族國家(見大敘利亞)。薩德拒絕使用語言和宗教來定義一個國家,而是主張國家是通過居住在特定地理區域的人民共同發展而形成的。因此,他堅決反對阿拉伯民族主義和泛伊斯蘭主義。他認為敘利亞在歷史、文化和地理上與阿拉伯世界其他地區不同,並將阿拉伯世界分為四個部分。他將敘利亞歷史作為一個獨特的實體追溯至腓尼基人、迦南人、亞摩利人、阿拉米人、亞述人和巴比倫人等[117]。
參見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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