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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話
浙江金華的吳語方言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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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话(国际音标:/ʨiɲ334-33 uɑ313-45 uɑ14/[3]:214),是吴语的一种方言,属於婺州片[4]:6 [5]:B9或金衢片[6]:5, 171-172 [7]:104,使用地区为浙江省金华市的婺城区东部和金东区,以金華城裏方言為代表。
金華話與臨近的蘭谿話較接近,而與附近其他方言較難通話[8]:8。金華話內部存在不少差別:城裏和鄉下方言之間有較大差別[6]:178,不同年齡層次的人說話也有差別[3]:引論 4。 由於原金華府地區各方言之間差異較大,各縣之間難以互相通話,金華城裏方言在一定程度上有該地區交際共同語的作用[6]:197。 在浙江中部流行的婺劇基本上以金華城裏方言為標準[6]:197。
本條目的聲韻調、小稱、語音特點和文白異讀、語音的變遷、詞彙、語法等章節中的金華方言均為金華城裏方言。 下文中,“金華”單獨作地名出現時指的是金華話的使用區域,“婺州地區”指的是原金華府所辖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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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區域、族群及影響
金華話的使用區域大致相當於湯溪縣併入金華縣前的金華縣境,包括今婺城區的所有街道、罗店镇、苏孟乡、竹马乡、乾西乡、雅畈镇、琅琊镇、箬阳乡、白龍橋鎮(古方除外)[a]、长山乡(石道畈除外)和整個金東區[3]:引論 4。 除了金華當地漢族人外,當地畲族人也會說金華話[b]。
由於婺州地區的方言內部差異較大,各縣之間難以互相通話,要用帶官腔的金華話來交際[8]:8。金華城裏方言在一定程度上有婺州地區交際共同語的作用,基本上以金華城裏方言為語言標準的婺劇在浙江中部十分流行[6]:197。
聲韻調
以下聲韻調系統以1990年代的金華老派城裏話為準。聲母表、韻母表中國際音標後有例字(文白讀不同音的字大都用其白讀音),僅用於文讀的聲母、韻母以文標出。
金華話有51個韻母(包括自成音節的[m̩]、[ɲ̍],不包括兒化韻),其中有9個文讀專用韻母[3]:引論 6 [6]: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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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話的兒化音變使本韻因韻母鼻化而變為含鼻化元音的兒化韻。韻母鼻化是兒缀音[ɲ]弱化的結果[8]:29, 59, 79。 金華話的兒化韻共有19個,可變為兒化韻的本韻共有29個[3]:引論 6 [6]:139-140。兒化韻中除了[ɤã]、[ã]、[iã]、[uã]、[yã]又可為文讀韻外,其餘14個都是兒化詞專用韻母[3]:引論 7。
其中[ẽ]、[iẽ]、[uẽ]、[yẽ]、[õ]、[iõ]六個韻,部分老年人讀作鼻音尾韻,分別為[əɲ]、[iɲ]、[uəɲ]、[yəɲ]、[oŋ]、[ioŋ][3]:引論 7 [6]: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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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話有7個單字調(不包括輕聲),沒有陽上調[3]:引論 7 [6]:表 4-1。下表中短表示短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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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話的變調很複雜[3]:引論 7。
下表列出兩字組連讀變調的主要規律[3]:引論 8 [6]:130-131。表左欄中為前字聲調,表端欄中為後字聲調,表中數字均表示調值,0表示輕聲。其中,古清上字和古濁上字雖在白讀單字調中均為陰上,但在兩字組連讀變調中有所區別,故在表中分為陰上、陽上兩類[3]:引論 7。上标“動” 表示該連調模式主要見於動賓結構的字組[3]:引論 7,上标“數”表示該變調模式只用於“數量式”(數詞+量詞)字組和“實虛式”(實詞+虛詞[e])字組[6]:130。
三字組的連讀變調更加複雜[3]:引論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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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稱
小稱音的變調規律比較簡單,如下表列出[3]:引論 8 [6]:145。下表中短表示短調。
表示小稱的兒化音變一般為韻母鼻化及部分聲調變調的形式[3]:引論 6,但有部分老年人將部分兒化韻讀作鼻音尾韻。兒化的韻母詳見上文“兒化韻”部分。
韻母為[ɿ]、[i]、[iɲ]、[iəʔ]、[u]、[y]、[iu]的音節中有少數字詞小稱時可讀作不鼻化的純元音韻母[3]:引論 7 [6]:151。這種小稱形式是鼻化型小稱丟失鼻化成分的結果[6]:151。
語音特點及歷史層次
金華方言存在較豐富的文白異讀現象,但文讀主要仍限於“打官腔”時使用[3]:引論 8。其白讀系統是因兩晉時北方戰亂,望族南遷形成的[13]:1090,而文讀系統主要是南宋以來在北方漢語、北部吳語以及杭州話的影響下形成的[6]:197。下文描述的語音以1990年代的金華老派城裏話為準。
在平、去、入聲中保留“幫-滂-並”、“端-透-定”、“見-溪-羣”三分,即塞音聲母及見組的塞擦音聲母存在“不送氣清-送氣清-不送氣濁”三分;但在上聲中,因沒有陽上調,只有“不送氣清-送氣清”二分[6]:27。 古全濁聲母上聲字在白讀中讀為清聲母,逢塞音、塞擦音時不送氣[3]:引論 18,文讀時為濁聲母[6]:197。[f]
在今齊齒呼韻母前分尖團,精組字讀[ʦ]組聲母,見曉組字讀[ʨ]組聲母[6]:51;在今撮口呼韻母前不分尖團,精組和見曉組字都讀[ʨ]組聲母[6]:50,如:“趨”=“區” /ʨʰy334/、“需”=“虛” /ɕy334/。 從母、邪母、崇母字,白讀擦音[z]聲母,文讀塞擦音[ʣ]聲母[6]:197。 船母、禪母字白讀擦音聲母[14]:60。 日母字,白讀[ȵ]聲母,文讀[ʑ]聲母[6]:197。 見曉組開口二等字,白讀[k]組聲母,文讀[ʨ]組聲母[6]:197。 疑母字逢洪音讀零聲母,逢細音白讀[ȵ]聲母[14]:59。
果攝字白讀[uɤ]韻,文讀[o]韻[6]:197。 假開二幫組以及咸合三、山開二、山合三的幫組或非組入聲字白讀[ɤa]韻[3]:引論 18。 假開二知見系字(如“茶”、“加”、“下”)讀[uɑ]韻[6]:179。 假開三的章組、日、以母字,白讀[ia]韻,文讀[iᴇ]韻[6]:197。 蟹開四字,白讀[ie]韻,文讀[i]韻[6]:197。 “兒”、“爾”、“耳”、“二”等日母止摄字,白讀[ɲ̍],文讀[əl][6]:197。 流攝一等字,若今為零聲母字則讀[eu]韻,若為其他聲母字均讀如三等[iu]韻[3]:引論 18。
咸、山兩攝字,在白讀中無鼻音尾和塞音尾,讀為開尾韻[3]:引論 18,而在文讀中,陽聲韻字讀為鼻化韻,入聲韻字讀為喉塞尾韻[6]:197;其中開口三等知系字讀撮口呼韻母,白讀[yɤ],文讀[yã](陽聲韻字)、[yəʔ](入聲韻字)[3]:引論 18。 咸、山兩攝開口三等字和四等字的韻母,除了幫組字、部分見系字無區別外,其他字均有主要元音開口度大小的區別,即三等韻開口度小([ie]、[yəʔ]韻),四等韻開口度大([ia]韻)[6]:78。 梗開二陽聲韻字在白讀中讀[ɑŋ]韻(“梗”字讀[uɑŋ]韻),與宕、江攝字相混[3]:引論 18,文讀[əɲ]韻[6]:197。
古次濁聲母上聲字白讀歸陰上,無文讀;古全濁聲母上聲字白讀歸陰上,文讀歸陽去。[6]:197但在小稱變調和一些字組的變調中,古濁上字自成一類,與清上字不同[3]:引論 7, 引論 18。 咸、山兩攝入聲字在白讀中依聲母清濁分歸陰去、陽去[3]:引論 18 [6]:104-105,在文讀中則分歸陰入、陽入調[6]:197。其中白讀為陰去的古清入字在一些字組的連讀變調中自成一類[3]:引論 18。
金華話中有少數字音的歷史層次比其他字音更古老,這些字都是口語常用字[6]:43, 46, 191-193。
- 非組少數字讀雙唇音聲母(重唇輕唇不分)[6]:42:敷母“覆”、“蝮”讀作/pʰoʔ4/[6]:43,奉母“縛”讀作/boʔ212/[3]:272,微母的“無”讀作/m̩313/[3]:238,“未”、“襪”、“蚊”、“問”、“網”、“望”等字讀[m]聲母[6]:42。
- 知母個別字聲母讀[t]音(舌頭舌上不分)[6]:45:“摘”表示“用拇指和食指掐”時讀作/tiəʔ4/[6]:273,“拄”讀作/tu45/[6]:46。
- 書母“鼠”讀塞擦音聲母,白讀/ʦʰɿ535/[6]:53,文讀/ʨʰy535/[3]:2。
- 匣母少數字聲母讀如羣母:“厚”讀作/kiu535/;“懷”作名詞時讀作/guɑ313/,作動詞時讀作/ʥiɑ313/;“銜”(用嘴含)讀作/gɑ313/;“峽”讀作/guɑ14/[6]:54-55。
- 云母字“雩”(意为“虹”)讀[x]聲母[g] [15]:118-120。
- 以母“鱅”讀擦音[z]聲母(/zoŋ313/)[6]:56。
- 遇攝三等魚韻的“女”在表示“女兒”時讀/nɑ535/[6]:224,這可能是金華話中魚韻的最早層次[6]:66。
- 止攝開口字“椅”(支韻B類)讀如合口(新詞除外),音/y535/[3]:29,梅祖麟認為該讀音是重紐的遺留痕跡[16]:100。
- 流攝侯韻字“猴”在词语“猴猻”中讀/uəʔ212/,有學者認為這是“猴”的魏晉層次音促化的結果[17]:181-183。
語音的變遷
金华城里古阳声韵幫母、端母字曾分別读作[m]、[n]声母,后来逐渐朝[p]、[t]方向变化[6]:205。在1920年代,金华城里方言的帮端母仍存在特殊读音(少量字如“半”、“打”白读為[m]、[n]声母)[10]:第一表1, 144;但到1980年代,帮端母字已一律读[p]、[t]声母[11]:465 [6]:205。 金華城裏效攝發音原本爲與鄉下相同的[ɤ][ie]韻,後來變爲與官話很接近的[ɑu][iɑu]韻,應該是在官話影響下新起的[6]:207。
金華方言的濁音清化發生在1920年代之後,趙元任《現代吳語的研究》所記金華方言還沒有清化[6]:41。 金華城裏方言原本存在陽上調,古濁上字不與古清上字混同,後來濁上字歸入陰上調[6]:101-102。1920年代的金華城裏方言有8個聲調,上聲分陰上[434]、陽上[423][10]:第四表1。到了1980年代,金華城裏只有老年人將部分濁上字讀作陽上[312]調,中年、青年人都讀作陰上[11]:609。而在1990年代初,《金華方言詞典》所記的金華城裏方言已無陽上調[3]:引論 7。
人稱代詞複數詞尾,趙元任《現代吳語的研究》中記爲liang(用良表音)[10]:154, 156, 158,到1990年代,城裏口音已變爲/lɑŋ/[3]:177,經歷了/liɑŋ/到/lɑŋ/的變化[18]。
詞彙
以下詞彙及發音以1990年代的金華老派城裏話為準,來源均為《金華方言詞典》,故不再一一註明。 所選擇的詞彙大都是現代標準漢語中不存在,或現代標準漢語中存在但詞義、詞法等有明顯差異的。 國際音標右上角的數字表示調值,“-”後為變調後的調值,“0”表示輕聲。因變調引起的聲母清濁變化,不註明原聲母,只寫出變調後的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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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 /ʨie45/ ① 表示動作的次數,相當於北京話的“下” ② 指很短的一段時間,相當於北京話的“會兒”
- 爿 /bɑ313/ ① 用於商店。 例如“一爿店” ② 用於地面、村莊。 例如“一爿地”
- 箇 /kəʔ4/ (常讀作輕聲)相當於北京話“的”
- 罷 /pɑ535/ 用於句末或句中停頓處,肯定事態出了變化,有時還兼有表示動作完成的作用,相當於北京話的“了”的部分用法 |例:“我去過罷”、“票買來罷”
- 生 /sɑŋ334/ 用於名詞、代詞或動詞後,相當於北京話的“似的”、“般”
語法
人稱代詞和部分指人的名詞的複數詞尾是“兩”/lɑŋ14/[3]:引論19, 177 [20]:87 [18]。
帶後綴“頭”的詞很多[8]:30, 31,這些詞大致可分為三類:
- “頭”加在名詞性、動詞性、形容詞性詞根後面[3]:155。如“手頭”、“嬉頭”、“花頭”、“苦頭”。
- “頭”加在數量詞後表示具有這一數量的某一事物[3]:155,有強調數量的作用[21]。如“兩塊頭”、“五間頭”。
- “頭”在名詞後面,表示方位或時間,相當於北京話的“裏”、“裏頭”[3]:155。如“外頭”、“溪頭”、“店頭”、“夜頭”。
有些在普通話中無後綴或帶“子”綴的詞在金華話中也能加“頭”後綴,[8]:31 [22],如“紙頭”、“鼻頭”、“領頭”。
形容詞後加副詞“猛”組成的形容詞短語經常構成“×猛×猛”的重疊格式[8]:31。“猛”意為“很”(詳見上文“副詞”部分),重疊後的“×猛×猛”表示的程度更深,相當於北京話的“非常”、“極”[3]:172。例如,“好猛好猛”,“難過猛難過猛”,“喫力猛喫力猛”等。
金華話中重疊的動詞在不同句式中有不同的含義。 在“信寄寄便來”、“飯喫喫再去”這樣的句子中,重疊的動詞表示“動作完成”[8]:34。 在“門關關好”、“話講講靈清”這樣的句子中,重疊的動詞表示祈使[8]:34。
金華話有“坐記起”、“買本添”這樣的“動詞/動詞短語+起/添”的語法結構[8]:60。副詞“起”、“添”都用在動詞或動詞短語後。“起”表示時間在先[8]:38,像是把北京話的“先”後置[3]:12。“添”有“再”、“還”的意思[3]:168。
雙賓語語句中兩個賓語的語序比較靈活,可將間接賓語(指人)放在直接賓語(指物)之後[8]:36;有時還可以把直接賓語提到句首或動詞之前,而量詞仍留在動詞之後,如“我儂書送兩本爾儂”[8]:37。
內部差別
金華話內部存在地域差別(城裏方言和鄉鎮方言的差別)和城裏方言的年齡差別(不同年齡層次的人說話的差別),這些差別主要體現在語音和詞彙上。
金華話內部的地域差別,整體而言中部、西部地區的方言較為接近,東部孝順、曹宅、澧浦一帶的話有若干共性而與中部、西部多有不同,城裏及其附近地區的方言有一些自己的特點[3]:引論 4。
幫母和端母的古陽聲韻(鼻音尾韻)字,城裏和城郊秋濱等地分別讀塞音[p][t]聲母(包括“打”字)[3]:引論 4 [6]:29,秋濱的朱基頭除了“打”字讀[n]聲母外,幫、端母字均讀塞音聲母[6]:30, 205,其他绝大部分地區分別讀鼻音[m][n]聲母[3]:引論 4 [6]:30,曹宅鎮小黃村的幫端母古陽聲韻字,逢今韻母為鼻音尾韻時讀塞音聲母,逢今韻母為非鼻音尾韻(古咸山攝)時讀鼻音[m][n/ȵ]聲母,但“柄”、“打”兩字仍讀鼻音聲母[6]:30-32, 37-38, 205-206。
除了城裏、城郊的朱基頭、化山、擇住鄰等地和東北部孝順、曹宅一帶外,多數地區的方言不分尖團[3]:引論 4 [6]:206-207。 金華城裏方言中,精组声母拼撮口呼韵母时读[ʨ]组声母,跟见晓组细音字不分[6]:206,拼齊齒呼韻母時的發音因年齡而異,詳見下文“城裏方言的年齡差別”。
蟹攝一等字(如“改”、“害”、“賠”、“對”),城裏讀[ɛ],城郊秋濱、多湖、仙橋等地讀[ai],其他地區讀[a]或[ɑ][3]:引論 5。 效攝字在城裏及其附近朱基頭、王宅、南干、擇住鄰、小黃村等地讀[ɑu][iɑu]韻,離城裏較遠的東部和西部地區讀[ɤ][ie]韻[3]:引論 5 [6]:207-208。例如“腰包”在金華城裏讀作/iɑu334-33 pɑu334-45/,而在部分鄉鎮則讀作/ie334-33 pɤ334-45/。 流攝一等字(如“藕”、“頭”),城裏和東部地區一般讀[eu](藕)、[iu](頭),中部地區讀[e]或[ei],西部地區讀[ɑu][3]:引論 5。
梗攝開口二等字(如“生”、“爭”),城裏和中、南部地區讀作[ɑŋ]韻,同宕江攝;東北部和西北部地區讀作[ã]韻或[an]韻,同咸山攝[3]:引論 5。
在金華城裏方言中古濁上字歸陰上[6]:101, 102,而在曹宅鎮小黃村的方言中古濁上字歸陰平[6]:102。 金華城裏方言有7個單字調,而小黃村的方言因陰入、陽入各有兩種調值而共有9個單字調[6]:102, 104-105。下表中短表示短調。
第一人稱單數,城裏和大部分鄉鎮用“我”/ɑ535/或“我儂”/ɑ535-53 noŋ535/,孝順、曹宅、澧浦一帶多用/ʨiɑ535/[3]:引論 5,孝順北部地區說/tsia535/或/ɛ535/[3]:60。[n]
第一人稱複數,城裏說“我兩”/ɑ535-45 lɑŋ14/或/ɑŋ313/,孝順、曹宅、澧浦等地多用/ʨiɑ535-45 lɑŋ14/或/ʨiɑ535-45 liɑŋ14/[3]:60。
第二人稱複數,城裏和北部地區一般是“爾儂兩”/noŋ535-45 lɑŋ14/或“爾兩”/n̩535-45 nɑŋ14/或“爾兩”的合音/nɑŋ313/[3]:177,南部地區多用“爾儂兩”/noŋ535-45 lɑŋ14/,西部白龍橋、長山等地用“爾兩”/n̩535-45 nɑŋ14/,東北角源東、鞋堂等地多用“爾儂哄”/noŋ535-45 hoŋ0/[3]:引論 5,澧浦、雅畈等地只說“爾儂兩”/noŋ535-45 lɑŋ14/或“爾儂兩”/noŋ535-45 liɑŋ14/[3]:177。
第三人稱複數,城裏說“𠍲兩”/gəʔ212-21 lɑŋ14/或/gɑŋ313/,澧浦說“𠍲兩”/gəʔ212-21 liɑŋ14/[3]:182。
指示代詞“這”,城裏和大部分鄉鎮說“格”/kəʔ4/,鄉下有的地方如秋濱街道的唐宅、呂獻塘和嶺下鎮等地說/ʥiəʔ212/[3]:251。 指示代詞“那”,城裏和大部分鄉鎮說“末”/məʔ212/,鄉下有的地方如秋濱街道的唐宅、呂獻塘和嶺下鎮等地說/doŋ313/,羅店等地說/goŋ313/[3]:244。
“去”字,城裏及附近地區讀/kʰɯ45/,東北角源東、鞋塘、孝順、傅村等地和西部白龍橋擇住鄰村等地讀/kʰi45/,南部安地讀/kʰɤ45/[3]:引論 5 [3]:112。 “人”,城裏和部分鄉鎮說“人”/ȵiɲ313/,東部孝順、曹宅、澧浦等地說“農”/noŋ313/[3]:217。
金華城裏方言存在一些年齡差別。
精組、見組聲母拼齊齒呼韻母字,如“精”、“經”,全部老年人和部分中年人區分尖團,分別讀[ʦ]聲母和[ʨ]聲母;部分中年人和全部青年人不分尖團,都讀[ʨ]聲母[3]:引論 5 [6]:52, 206。 金華話中“鄒”、“走”、“奏”、“湊”、“搜”、“擻”、“嗽”等字為[iu]韻,年輕人因不分尖團而將這些字也讀成[ʨ]組聲母[3]:引論 18。例如,“走”=“酒”/ʨiu535/。 古微母部分字,如“婺”、“文”、“物”,中老年人都讀[v]聲母,年輕人傾向讀合口呼零聲母[3]:引論 5。 古疑母個別字,如“我”,一部分老年人文讀[ŋ]聲母,白讀零聲母;部分老年人和全部中年、青少年人不論文白都讀零聲母[3]:引論 5。
金华城里一些年轻人因嫌[ɤa]韻母“土气”而改读作[ia][3]:引論 18 [6]:183-184。山合一幫組舒聲字(如“半”、“潘”、“滿”)的文讀音,部分老年人讀[ɤã]韻,其他人讀[ã]韻[3]:引論 6。
方言記錄和研究的歷史
19世紀,來到金華縣的基督教傳教士將《聖經》的部分內容翻譯成金華方言,並用羅馬字記音。已知的關於19世紀金華方言的書面材料有金華土白《約翰福音》(1866)和金華土白《馬可福音》(1898)[23]:3。金華土白《約翰福音》(1866)是《約翰福音》的金華方言譯本,全書用羅馬字記音,沒有漢字,所記發音是文讀和白讀的結合,部分語句的語法遵循金華方言語法[23]:10-11。金華土白《馬可福音》(1898)是白話《馬可福音》譯本的金華方言注音本,作者逐詞翻譯,在各漢字旁用羅馬字注出金華方言的讀音(有些詞匯的注音按對應的方言詞的音)[23]:3, 10, 12。這兩份材料都沒有記錄聲調[23]:10。
1927年10月10日至12月25日[10]:23 [24]:285,趙元任調查了吳語地區33個地點方言的聲韻調、詞彙,撰寫了《現代吳語的研究》(1928年出版)[25]:82。金華話是33個地點方言之一[o],趙元任記錄的是1927年的金華新派城裏方言[p],聲母、韻母用嚴式國際音標記錄[10]:26,單字聲調用五度標記法記錄音值[10]:26,詞彙的讀音用注音羅馬字記錄[10]:149。
1958年文字改革出版社出版的《方言與普通話集刊》第五本收錄了傅東華(署名“約齋”)《金華方音與北京語音的對照》一文[3]:引論 5-6。
1957年至1966年間,浙江省方言工作者傅國通、方松熹、蔡勇飛、鄭張尚芳等在全省方言普查工作中,曾對金華方言作過調查,調查結果被收入《浙江吳語分區》等[6]:前言 1。
1984年至1985年,錢乃榮對《現代吳語的研究》中33個方言點進行跟踪調查,寫成《當代吳語研究》(1992年出版)[25]:85。書中記錄了1985年金華新派城裏方言的聲韻調系統[11]:24, 65-67、兩字組變調的規律[11]:657、單字音[11]:77、詞彙[11]:721,以及老、中、青三代人語音的異同,反映了六十年中金華城裏方言語音的變化[11]:434。
1996年[3]:版權頁,曹志耘編纂的《金華方言詞典》作為《現代漢語方言大詞典》的分地方言詞典之一出版。該詞典詳細記錄了1990年代初[q]的金華老派城裏話[3]:引論 5的語音、詞彙、詞法。 2002年出版的曹志耘的《南部吳語語音研究》深入研究了包括金華話在內的11種南部吳語方言的語音。
艾青的《大堰河》
詩人艾青是金華人,其詩作《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大堰河”實際應為“大葉荷”,因艾青不知道其本字而金華話中這兩個詞同音而誤寫[26]。詩中所謂“冬米的糖”應為“凍米糖”(見上文“飲食”),“凍”本為陰去調,在該詞中因變調而成為[33]調[3]:228(如陰平,與“冬”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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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来源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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