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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嶼 (佛羅里達州)
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城市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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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嶼(英語:Key West),又譯西礁島或音譯基威斯特,是美國佛羅里達州門羅郡的郡治,亦是佛羅里達礁島群最南端的一座城市。它由西嶼島及附近的德雷傑斯礁(Dredgers Key)、弗萊明礁(Fleming Key)、日落礁(Sunset Key)以及斯托克島(Stock Island)北部共同構成。這裡不僅是佛羅里達州最南端的城市,同時也是美國本土最南端的城市,地理位置獨特,充滿熱帶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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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嶼島本身長度約4英里(6公里),寬度約1英里(2公里),總陸地面積為4.2平方英里(11平方公里)[6]。從地理上看,它距離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約130英里(210公里),若是駕車前往,大約需行駛165英里(266公里)。此外,它距離古巴最近的位置僅約95英里(153公里),與哈瓦那的距離約106英里(171公里),因此,這座小島在地理位置上與加勒比地區關係緊密,也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化交融特色。
西嶼是門羅郡的郡治,該郡包括佛羅里達礁島群的大部分地區以及部分大沼澤地。根據2020年美國人口普查數據,西嶼市內的居民人數為26,444人。其最主要街道為貫穿城市的杜弗街,全長1.1英里(1.8公里),橫跨14個街區,街道兩頭分別連接墨西哥灣和大西洋,是西嶼的商業和娛樂中心。西嶼還是1號美國國道的終點,這條公路是美國最長的南北向道路,同時也是A1A號佛羅里達州州道(State Road A1A)和東海岸綠道(East Coast Greenway)的終點。歷史上,在1935年之前,這裡還曾是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的終點。
作為一個熱門旅遊城市,西嶼還擁有一個重要的海港——西嶼港,每年都有大量郵輪停靠,為城市帶來了穩定的旅遊經濟[7]。西嶼國際機場為該城市提供航空服務,使遊客可以便捷地抵達這座度假勝地。此外,得益於當地的熱帶氣候,西嶼海軍航空站是美國海軍的重要訓練基地,全年適宜進行飛行訓練。由於溫暖宜人的天氣條件,美國第33任總統哈瑞·S·杜魯門曾將西嶼作為冬季白宮,在此辦公和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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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西嶼的人類活動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左右,最早的居民可能是一部分的羅里達原住民的包括卡卡盧薩族、馬特坎比族、德貴斯塔族以及後來的塞米諾爾族。在佛羅里達群島的800多個島嶼中,卡盧薩族被認為是主要的統治力量。當時的社會可能由多個小部落組成,如德貴斯塔族、艾斯人和耶阿加族,形成一個鬆散的聯盟。考古學家在西嶼發現了陶器碎片,這些文物不僅證實了土克塔族的存在,還可能暗示了加勒比原住民的影響。
西嶼豐富的自然資源為原住民提供了穩定的食物來源。他們主要以漁獵為生,食物包括魚類、海龜、龍蝦、貝類,甚至海牛。島上的土著居民依靠這些資源建立了臨時貿易據點,尤其是後來塞米諾爾族也在這裡進行貿易活動。西班牙文獻中曾記載過一位被稱為「骨頭島之酋長」的原住民領袖,這表明當時的西嶼可能已經有了某種形式的酋長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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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3年,西班牙探險家胡安·龐塞·德萊昂在沿著佛羅里達礁島群南下的航行中首次發現了西嶼。他的艦隊將這座島嶼以西班牙語命名為「骨頭島」(Cayo Hueso)。據歷史學家的研究,西嶼的海灘上曾發現大量乾燥的人骨,可能是部落戰爭的遺留物,也可能是一個公共墓地的遺址[8]。龐塞·德萊昂很快代表西班牙帝國宣稱對西嶼的主權。
在17世紀西班牙殖民擴張期間,西班牙船隻可能曾與當地原住民進行貿易,一些西嶼的原住民接受了西班牙文化的影響,學習西班牙語,並採用西班牙姓氏和官職頭銜。一些土著首領甚至使用「總督」、「主教」和「國王」等稱號,這顯示出西班牙殖民者與原住民之間有一定程度上的文化交流與融合。然而,由於西嶼本身並沒有豐富的金銀資源,也不具備直接的戰略價值,西班牙對其興趣不大,未能形成長期的殖民統治。
1763年,西班牙將佛羅里達割讓給大英帝國,西嶼隨之進入英國的統治範圍。然而,這座島嶼並未被英國正式開發,實際上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由於西嶼地理位置偏遠,英國和西班牙都沒有在此建立長期殖民定居點的打算。1766年,東佛羅里達總督詹姆士·格蘭特提出在西嶼建立軍事基地,以監視周邊水域的活動。他認為該島位置極佳,既能促進與哈瓦那的貿易,又能在未來可能的英西戰爭中提供戰略優勢。然而,英國政府未採納他的建議,西嶼依舊沒有正式的駐軍或殖民活動。與此同時,古巴和巴哈馬的漁民經常前來捕魚,而走私者和海盜也利用西嶼作為藏匿財物的秘密據點。
在18世紀,英國在北美殖民地的擴張導致大量凱瑞克印第安人向南遷移,其中一些凱瑞克人在1770年前後抵達西嶼。與此同時,佛羅里達的西班牙傳教活動也遭受英國支持的印第安部落襲擊,許多傳教站被摧毀。受戰亂影響,西嶼的原住民逐漸減少,部分人逃往古巴。到1750至1760年代,西嶼的本地印第安居民已經所剩無幾。1763年,當西班牙在《巴黎條約》中將佛羅里達割讓給英國時,大約有80個卡盧薩族家庭被記錄為仍居住在西嶼,但他們最終也被迫離開,隨西班牙人一起前往古巴。自此,西嶼原住民的歷史正式畫上句號,島嶼進入了一個無定居者的時期[9]。英國僅統治佛羅里達20年。1783年,佛羅里達在美國獨立戰爭後又歸還給西班牙。直至19世紀,美國接管西嶼後才對其進行開發。
在19世紀初,西嶼的歸屬問題長期處於模糊狀態。儘管西班牙和英國都曾名義上控制過佛羅里達,但在這段時期內,兩國都未實際管治過西嶼。巴哈馬的漁民時常在佛羅里達礁島群,包括西嶼,建立臨時營地,甚至在1806年至1807年間,有傳言稱某些島嶼上可能出現了永久定居點,但由於缺乏官方記錄,這些定居點的具體位置仍然不明。與此同時,美國新英格蘭地區的漁民在1812年戰爭結束後,也開始前往佛羅里達沿海捕魚,並可能在1818年短暫定居於瓦卡礁[10]。然而,這些活動都未能形成正式的殖民地,西嶼仍然處於一種無人管轄的狀態。
在這一混亂背景下,西班牙政府仍在試圖通過土地贈予的方式保持其對佛羅里達的影響力。1815年8月26日,西班牙海軍炮兵軍官胡安·巴勃羅·薩拉斯(Juan Pablo Salas)因「對西班牙國王的傑出貢獻」,從第7任西屬東佛羅里達總督胡安·何塞·德·埃斯特拉達(Juan José de Estrada)手中獲得了西嶼的土地贈予。儘管西班牙在此地幾乎沒有實際的統治權,這一舉措使得薩拉斯成為西嶼的合法所有者。
1821年,西班牙正式將佛羅里達割讓給美國,此時薩拉斯急於出售西嶼。最初,他以一艘價值575披索的單桅帆船作為交換,將島嶼賣給了南卡羅來納州前州長約翰·格迪斯(John Geddes)。然而,格迪斯未能在法律上完成對該島的所有權確認。與此同時,美國商人約翰·W·西蒙頓(John W. Simonton)也對西嶼產生了濃厚興趣,並於1822年1月19日在哈瓦那的一家咖啡館裡,搶先以2000披索的價格從薩拉斯手中購得西嶼的土地權。西蒙頓之所以願意出資購買這座島嶼,是受朋友約翰·懷特黑德(John Whitehead)的啟發。懷特黑德在1819年因船難而被困西嶼,他對島上深水良港及其戰略位置印象深刻。他向西蒙頓指出,西嶼坐落於連接大西洋與墨西哥灣的佛羅里達海峽,這條航道寬達90英里(140公里),將是全球最重要的航運路線之一。因此,西嶼被譽為「西方的直布羅陀」,具有極大的商業和軍事價值。
西蒙頓在購得西嶼後,美國政府也意識到西嶼的重要戰略價值,並希望正式將其納入美國領土範圍。1822年3月25日,美國海軍中尉馬修·佩里(Matthew C. Perry)奉命率領裝備有12門火炮的雙桅縱帆船鯊魚號戰艦駛入西嶼港口,並正式宣布該島為美國領土[11]。佩里在島上升起美國國旗,並將該島命名為湯普森島(Thompson Island),以紀念時任美國海軍部長理察·維金頓·湯普森,而港口則命名為羅傑斯港(Port Rogers),以紀念海軍准將約翰·羅傑斯。美國對西嶼的主權宣示並未遭遇任何反對。由於西班牙已放棄佛羅里達,英國和其他國家也未對此提出異議,美國的占領行動順利完成。自此,佛羅里達礁島群,包括西嶼,正式成為美國的實際領土,並在隨後幾十年中迅速發展為一個重要的海軍基地和貿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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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2年,約翰·西蒙頓購買了西嶼島後,將島嶼劃分為多個地段,並將其中四分之三的土地分別轉讓給三位合伙人:約翰·懷特黑德(John Whitehead)、約翰·弗萊明(John Fleeming)和後來入股的帕頓·格林(Pardon Greene)。這幾位人物連同西蒙頓一起,被譽為西嶼之父。
西蒙頓不僅是該島嶼的最初買主之一,也是西嶼的主要開發者。他深知西嶼的戰略價值,特別是其深水港和在佛羅里達海峽航道上的獨特地理位置。因此,他積極遊說美國政府,希望在島上建立一座海軍基地,以維護治安並鞏固美國在加勒比海的海上優勢。西蒙頓將每年冬天都留在西嶼,而在夏季則前往華盛頓特區,努力推動西嶼的發展。他的努力不僅提升了島嶼的經濟價值,也吸引了更多商人前來投資。雖然他本人沒有在西嶼長期定居,但他對該島的城市化作出了重大的貢獻。他於1854年去世,留下了一座正在快速發展的城市。
約翰·懷特黑德對西嶼的興趣始於1819年,當時他因船隻失事而被困在西嶼。他注意到該島優越的地理位置,認為這裡有巨大的商業潛力。他將這一觀察告訴了好友西蒙頓,並最終促成了西嶼的收購,但他後來並未長期定居於此[12]。他只在西嶼生活了八年,並在1824年至1827年期間與另一位合伙人帕登·格林創立了P.C.格林公司,共同發展西嶼的經濟。1832年,他離開西嶼,並在美國內陸生活了數十年。他唯一一次回到西嶼是在1861年內戰爆發之際,但次年便去世。
在四位開發者中,帕頓·格林是唯一一個在西嶼長期居住並發展事業的人。他最初從約翰·沃納(John Warner)和約翰·蒙頓(John Mountain)手中購買了他們的土地份額,並成為島上最活躍的商人之一。他創立了P.C.格林公司(P.C. Greene and Company),並在西嶼的早期商業活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除了商業成就,格林還積極參與地方治理,他曾擔任市議會議員,並在短暫時間內出任市長[13]。他的影響力使他成為西嶼社會的重要人物,直到1838年去世,享年57歲。
約翰·弗萊明出生於英國[12],是一位活躍於阿拉巴馬州莫比爾的商人。他與西蒙頓在莫比爾結識,並成為西嶼的早期土地擁有者之一。然而,他在島上的停留時間極短,僅在1822年逗留數月後便返回麻薩諸塞州。1832年,弗萊明曾計劃返回西嶼,打算開發當地的鹽業。西嶼周邊的海洋資源十分有利製鹽產業,弗萊明希望通過這項產業推動島嶼經濟。然而,他在同年去世,終年51歲,未能實現自己的商業構想。
1829年,約翰·懷特黑德的弟弟威廉·懷特黑德(William Adee Whitehead)對西嶼進行了首次都市計畫。在這一過程中,他以四位奠基人的名字命名了幾條主要街道,這些街道名稱至今仍然保留在西嶼的城市地圖上,包括西蒙頓街(Simonton Street)、懷特黑德街(Whitehead Street)、弗萊明街(Fleming Street)和格林街(Greene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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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3年7月3日,佛羅里達領地的行政劃分進一步調整,將佛羅里達東南部從聖約翰斯郡分離出來,並以美國總統詹姆士·門羅的名字命名為門羅郡,成為佛羅里達的第六個郡,西嶼成為郡治所在地。
由於佛羅里達海域長期受到海盜威脅,美國國會決定由海軍負責保護商船安全。1823年2月1日,美國海軍派遣大衛·波特准將在西嶼設立海軍基地。當時,西嶼周圍海域成為了加勒比海盜活躍的區域,特別是島上的港口匯聚了載有大量貨物的商船隊,使其成為海盜襲擊的重要目標。為了維護海上安全,美國海軍在現今的馬洛里廣場(Mallory Square)的位置設立了西嶼海軍基地。這一舉措旨在保護美國商船免受海盜侵害,同時加強對島上的奴隸貿易的管控。波特以軍事總督的身份實施戒嚴統治,確保西嶼的秩序,並執行美國政府的反海盜戰略。海軍基地的建立不僅有效遏制了海盜活動,還使西嶼成為美國在西印度群島的重要海上前哨。
1820年代後期,得益於海難法案,西嶼的經濟迅速發展。1825年,美國政府通過了《聯邦海難法案》(Federal Wrecking Act),規定所有在美國水域內打撈的財物必須被帶往指定的入境港口進行合法處置。由於西嶼位於繁忙的佛羅里達海峽航線附近,許多船隻因珊瑚礁或惡劣天氣而擱淺。沉船打撈產業因此在西嶼迅速崛起,成為當地最重要的經濟支柱之一。隨著打撈業的繁榮,西嶼吸引了大量移民前來謀生。1828年,西嶼正式被美國政府接納為合法屬地,西嶼正式建市並且被正式設立為入境港口,並設立了海事法院,並成為佛羅里達領地南部司法區高級法院的所在地,成為整個地區沉船打撈產業的中心。19世紀中期,西嶼迎來了來自巴哈馬的移民潮。他們為當地經濟提供了大量勞動力,並促進了多個海洋相關產業的發展,特別是商業捕魚、海綿採集、海龜捕撈和造船業。巴哈馬移民的勤勞和經驗使得西嶼在這些領域逐漸建立起穩定的經濟基礎,使其成為佛羅里達地區重要的海洋產業中心。1829年,西嶼設立了郵政局,1859年開設了公共圖書館,1870年建立了公立學校,標誌著城市的進一步發展。1830年,西嶼的人口僅有517人,但隨著貿易和沉船產業的繁榮,到1850年,這一數字增長到2,645人,到了1890年已達到了18,080人[14]。
1840年代,三場嚴重的颶風接連襲擊了西嶼,使當地遭受了巨大的破壞。1841年西嶼颶風帶來了西嶼歷史上最高的風暴潮,將多艘船隻衝上海岸,造成廣泛破壞。1844年古巴颶風雖然沒有直接襲擊西嶼,但仍然造成了嚴重的財產損失。1844年10月5日的降雨量接近10英寸,許多房屋和船隻被毀。1846年10月11日,哈瓦那颶風直接襲擊了西嶼。風暴潮比杜弗街上建築物的地板高度還高出三英尺,導致整個市區被洪水淹沒;西嶼燈塔和六英里外的沙礁燈塔在風暴中倒塌,超過20名躲避風暴的居民被活埋其中;這場颶風摧毀了西嶼的大部分建築,據當時的報道,全島約600座房屋中,只有8座倖存;當地的兩座公墓被風暴潮沖毀,許多棺木和骨骸被衝散,場面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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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2年戰爭之後,美國政府認為需要在美國東南沿海建立堅固的防禦工事,因此制定了一項在紐奧良至緬因州之間修建50座堡壘的計劃。1845年,這一計劃延伸至門羅郡,催生了兩座龐大的磚石堡壘——位於乾龜群島的傑佛遜堡和西嶼近海的泰勒堡。這也是自海軍准將大衛·波特建造海軍補給站以來,聯邦政府在當地開展的首個重大工程項目[15]。泰勒堡由美國陸軍上校約瑟夫·吉爾莫·托頓(Joseph Gilmore Totten)和西蒙·伯納德(Simon Bernard)共同設計,堡壘的兩端設有大型火藥庫,並由兩座馬特洛塔樓提供火力支援,以防禦可能的陸上攻擊。這些炮台至今仍然存在,現已成為馬特洛畫廊-西嶼藝術與歷史博物館的展品。由於工程浩大,傑佛遜堡和泰勒堡在南北戰爭爆發時仍未完工。
南北戰爭(1861年—1865年)期間,佛羅里達州宣布脫離聯邦並加入美利堅聯盟國(南方邦聯),但西嶼卻始終掌控在北方聯邦(美利堅合眾國)手中。早在南北戰爭爆發前,聯邦政府就已經意識到佛羅里達可能脫離聯邦的風險。因此,在佛羅里達於1861年1月10日正式宣布脫離聯邦的三天後,美國陸軍第1炮兵團的詹姆士·M·布倫南上尉(Captain James M. Brennan)便帶領44名士兵,於1月13日午夜從西嶼兵營悄然進入泰勒堡,迅速控制了這座戰略要塞,確保其不會落入南方邦聯手中。布倫南隨後向華盛頓政府發送請求,希望獲得增援並派遣至少一到兩艘戰艦駐守西嶼港口,以穩固防禦。泰勒堡的堅守使得北方聯邦能夠利用西嶼作為海軍總部之一,組織封鎖南方的海上貿易,打擊南方邦聯的走私船隊。西嶼的地理位置極為關鍵,它不僅位於佛羅里達海峽的航運要道上,還靠近古巴,使其成為北方聯邦東海灣封鎖中隊(East Gulf Blockading Squadron)的重要作戰基地。這一封鎖戰略有效削弱了南方邦聯的經濟,使其難以通過海運獲得武器、補給等作戰資源。戰爭期間,聯邦軍在西嶼港口截獲並扣押了大約300艘邦聯軍的船隻。
儘管西嶼仍由北方聯邦掌控,但島上居民的政治立場卻大多傾向於南方邦聯。許多本地居民在自家屋頂上懸掛南方邦聯旗幟,以表達對南方的支持。這種民間的分裂態度使得西嶼成為一個矛盾的城市:名義上忠於聯邦政府,但居民的思想卻更傾向於南方邦聯。與此同時,西嶼的黑人人口在戰爭期間顯著增長。西嶼本就擁有相對較大的自由黑人群體,而戰爭期間,越來越多的逃亡奴隸從南方各州逃往西嶼,尋求北方聯邦駐軍的保護。這些黑人不僅獲得了相對自由的生活條件,還被徵募入軍隊,以對抗南方邦聯軍隊[16]。1864年初,美利堅合眾國第二有色人種部隊的900名士兵抵達西嶼,接替原先駐守的第47賓夕法尼亞志願軍團。這些黑人士兵後來在佛羅里達南部執行多項戰鬥任務,被譽為佛羅里達戰場上最活躍的黑人部隊之一。
西嶼的製鹽業在1830年至1861年間發展迅速,曾經是美國主要的海鹽生產中心之一。然而,南北戰爭的爆發使得這一行業遭受嚴重打擊。由於鹽是食品保存的重要物資,南方邦聯極度依賴鹽的供應。因此,西嶼的邦聯支持者開始向南方秘密走私鹽。然而,北方聯邦軍隊很快意識到這一問題,並在戰爭爆發後關閉了島上的鹽場,以切斷南方邦聯的供應鏈。這一禁令使得西嶼的鹽業徹底停滯,即便在戰爭結束後短暫恢復,但最終在1876年的颶風中徹底崩潰,未能重建。而美國本土的地下鹽礦在戰後得到開發,使得海鹽的經濟價值進一步下降,西嶼的鹽業再也無法恢復往日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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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下半葉,古巴獨立戰爭的爆發使得大批古巴難民湧入西嶼。1868年至1878年的十年戰爭是古巴人反抗西班牙殖民統治的一次重要嘗試,雖然最終失敗,但戰爭造成的動盪迫使許多古巴家庭逃離家園,尋找新的避難所。西嶼因其距離古巴較近,成為這些移民的主要目的地。隨著古巴移民的增加,西嶼迅速發展成為美國的雪茄製造中心之一。許多原本位於古巴的雪茄工廠遷至西嶼,島上的雪茄產業蓬勃發展,生產的雪茄遠銷美國各地。到了1880年代,西嶼的雪茄產業使這座城市成為佛羅里達州最繁榮的城市。
然而,這種繁榮在1886年4月1日發生的西嶼大火中化為烏有。火災起始於聖卡洛斯學院旁的一家咖啡館,迅速失控並蔓延至整個城區。大火最終摧毀了18家雪茄工廠、614座房屋和多個政府倉庫,造成約150萬美元的財產損失,並導致7人死亡[17]。災難過後雖然一些工廠選擇在西嶼重建,但許多工廠決定遷往坦帕,在那裡建立了新的雪茄製造中心——伊博城。隨著雪茄行業的重心逐漸轉移,西嶼的經濟走向衰退。
19世紀末,美國與西班牙之間的緊張局勢不斷升級。西嶼作為距離古巴最近的美國港口,成為美國海軍的重要戰略據點。1898年,緬因號戰艦從西嶼港出發,前往哈瓦那執行任務,不久後這艘戰艦在哈瓦那港突然發生爆炸,沉入海底,導致260多名船員喪生。這一事件成為美西戰爭爆發的直接導火線,美國以保護其在古巴的公民和企業為由對西班牙宣戰,並最終奪取了古巴、波多黎各和菲律賓等殖民地。緬因號事件發生後,遇難船員的遺體被送回西嶼,並於1898年3月1日安葬在西嶼市公墓,由馬布爾黑德號巡洋艦的指揮官鮑曼·H·麥卡拉上尉(Captain Bowman H. McCalla)主持葬禮。此外,美國海軍對爆炸事件的調查也在西嶼海關大樓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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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西嶼迎來了空前的快速發展,這一切得益於亨利·弗拉格勒的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亨利·弗拉格勒原本是標準石油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後來他將精力投入到佛羅里達,致力於開發東海岸鐵路和沿線城市。1905年,美國宣布開始修建巴拿馬運河,這使弗拉格勒敏銳地意識到,西嶼作為美國最南端的深水港,將成為通往拉丁美洲的重要貿易樞紐。這一想法促使弗拉格勒決定將他的鐵路從霍姆斯特德南延至西嶼,以便讓佛羅里達東海岸與國際航運接軌。他與工程師詹姆士·梅雷迪思(James Meredith)合作,制定了穿越佛羅里達礁島群的鐵路建設計劃。
1905年,西嶼延長線正式動工,這是一項前所未有的工程壯舉。由於佛羅里達礁島之間隔著大片海域,需要建造大量橋梁和堤道來連接各個島嶼,因此這段鐵路又被稱為跨海鐵路(Overseas Railroad)。這項工程不僅需要巨額資金,還需要先進的工程技術和大量人力。許多人認為這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甚至嘲諷這是弗拉格勒的「愚人之舉」(Flagler's Folly)。由於西嶼的陸地面積有限,弗拉格勒決定通過填海造陸的方式擴展可用空間。他聘請了特朗博美國疏浚公司(Trumbo American Dredging Company)擔任工程承包商,在海灣底部抽取泥沙,填出了一片134英畝(約54公頃)的新土地,這片填海區後來被命名為特朗博角(Trumbo Point),用於建設大型鐵路碼頭和船塢。
鐵路的建設過程極其艱難,整個項目歷時七年,弗拉格勒僱傭了多達4000名工人,耗資約5000萬美元,並使用了1700萬立方碼(約1300萬立方公尺)的建築材料。這一龐大的工程不僅面臨著技術挑戰,還受到多次颶風的侵襲,其中最嚴重的包括1909年佛羅里達礁島群颶風和1910年古巴颶風,這些颶風導致部分已建成的鐵路被摧毀,工人們不得不一再重建。然而,弗拉格勒並未放棄,他堅定地推動工程繼續進行。1910年5月12日,工人們在西嶼打下第一根鐵路道釘,象徵著鐵路建設進入最後階段。1912年1月21日,首列搭載工程師的列車抵達西嶼。次日,亨利·弗拉格勒親自乘坐首班客運列車抵達西嶼,標誌著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西嶼延長線全線貫通。當時,佛羅里達跨海鐵路被媒體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蹟」。
鐵路通車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再度影響西嶼的命運。1917年7月13日,美國海軍在西嶼建立了海岸航空巡邏站,並租用了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公司的土地作為訓練基地。同年9月22日,海軍中尉斯坦利·帕克(Stanley Parker)駕駛著一架柯蒂斯N-9型水上飛機,完成了西嶼的第一次飛行記錄。同年12月18日,西嶼海軍航空站正式成立,由斯坦利·帕克擔任首任指揮官。海軍在特朗博角設立了一座水上飛機基地,訓練飛行員並部署飛艇執行反潛巡邏任務。1918年1月8日,第一批海軍飛行學員抵達西嶼,開始進行水上飛機訓練。同時,西嶼的海軍基地也進行了擴建,以容納驅逐艦和潛艇,標誌著西嶼成為美國海軍的重要訓練基地。在戰爭期間,著名發明家湯瑪斯·愛迪生也曾在西嶼的基地居住了六個月,致力於為美國海軍研發反潛武器。此外,西嶼的海軍基地承擔了為美國艦隊提供燃油補給的任務,並負責阻止德意志帝國海軍獲取墨西哥的石油供應。
戰後,美國進入了咆哮的二十年代,佛羅里達州迎來了房地產熱潮。西嶼的旅遊業蓬勃發展,許多富裕的遊客和投資者被吸引到這座南方小島。為了迎接越來越多的遊客,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公司在1918年以1000美元的價格購買了一塊土地,並於1921年12月31日正式開設了卡薩馬麗娜酒店(Casa Marina Hotel,迅速成為西嶼的標誌性度假勝地,吸引了眾多名流和遊客前來度假。然而,儘管鐵路帶來了遊客,西嶼的交通仍然受限於鐵路運輸。當地政府意識到建設公路的重要性,1923年門羅郡批准撥款30萬美元,開始修建一條連接西嶼與大陸的公路。1927年6月,從大松礁 (佛羅里達州)到西嶼的公路正式通車。1920年代不僅見證了西嶼的公路建設,也標誌著這座城市在航空交通的崛起。1927年6月16日,泛美航空正式獲得西嶼至哈瓦那的美國郵政航空運輸合同;同年10月28日,該航線使用一架福克F.VII飛機完成首次商業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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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代,美國深陷大蕭條,西嶼也未能倖免。這座曾因鐵路、旅遊業和海軍基地而繁榮的島嶼,在經濟危機的衝擊下迅速衰落。1932年,美國海軍暫停使用其在西嶼的基地。與此同時,香菸逐漸取代了當地傳統的雪茄產業。到1934年,西嶼11,600名市民中約有80%靠救濟生活。1934年7月1日,已經拖欠了數百萬債務的西嶼市政府正式宣布破產,並向佛羅里達州政府尋求援助。然而,佛州本身也深陷經濟困境,整個國家都在尋找出路。在全國經濟蕭條的大環境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推行了一系列新政措施,聯邦緊急救濟署在佛羅里達州的負責人朱利葉斯·斯通(Julius F. Stone Jr.),決定利用西嶼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大力開發旅遊業來振興經濟,並使用新政提供的資金幫助西嶼進行城市改造,目標是將其打造成可媲美百慕達的旅遊勝地,並在全國範圍內加以宣傳。1933年,聯邦緊急救濟署資助修建了西嶼水族館,如今仍是島上的標誌性景點。到了1934年至1935年冬季的旅遊旺季,全國各地遊客開始湧入西嶼,據FERA統計數據顯示,該季度的遊客數量達四萬人,創歷史新高,酒店旅客增長86%、民宿旅客增長150%、餐廳客人增長84%[18]。
就在西嶼開始緩慢恢復的同時,1935年勞動節颶風突襲佛羅里達礁島群。這次是北美大陸有記錄以來最強的颶風,風暴摧毀了從普蘭泰申島到長礁之間的所有建築,40英里的鐵路僅剩混凝土橋梁,超過400名居民和在當地修建公路橋的一戰退伍軍人不幸遇難[19]。西嶼在剛剛開始復甦之際再次陷入半孤立狀態,由於鐵路被毀,中群島和下群島與其他地區隔絕,只能通過海路或飛機到達。颶風過後,當地政府和居民迅速投入災後重建工作。由於跨海鐵路損毀嚴重已無法被修復,僅剩下部分未受損的橋梁和路基,因此,門羅郡政府收購了原鐵路的路權,對橋梁進行加寬並改造為公路橋以便車輛通行。在經過不懈努力後,全程雙向兩車道的跨海公路於1938年3月竣工。
1928年,歐內斯特·海明威和妻子寶琳·菲佛移居西嶼,居住在懷特黑德街907號的一座歷史悠久的洋房。這座房子最初由船舶工程師師兼沉船打撈商阿薩·蒂夫特於1848年建造,這裡成為海明威理想的寫作工作室,在此創作了多部經典作品,先後完成了《非洲的青山》(Green Hills of Africa),以及著名短篇小說《乞力馬扎羅山的雪》(The Snows of Kilimanjaro)和《法蘭西斯·麥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The Short Happy Life of Francis Macomber)。1937年,他出版了以西嶼為背景的小說《有錢人和沒錢人》(To Have and Have Not),描繪了經濟危機時期西嶼人民的生活困境。這部小說後來被改編成1944年的同名電影,由漢弗萊·鮑嘉主演,為西嶼贏得了藝術之島的聲譽。此外,海明威的妻子寶琳在1937年修建了西嶼的第一座游泳池,這是當時島上最奢華的設施之一。儘管海明威和寶琳最終在1940年離婚,但她一直住在這座房子裡,直到1951年去世。後來,人們在房屋的車庫中發現了海明威的手稿,其中包括他於1970年出版的遺作《群島在流動》(Islands in the St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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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代末,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霾逐漸逼近。戰爭爆發前夕,美國海軍開始擴建西嶼的軍事設施,以應對潛在的軍事需求。1939年,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曾親自驅車穿越跨海公路,訪問西嶼。同年10月14日,美國海軍宣布將重新啟用自大蕭條時期被縮減的西嶼海軍基地,並於11月1日正式投入使用。與此同時,海軍還在特朗博角重建西嶼海軍航空站。1940年12月15日,該基地建成啟用,並成為美國海軍航空中隊的訓練和作戰基地[20]。
由於德國U型潛艇頻繁襲擊大西洋上的盟軍船隻,對海上運輸造成嚴重威脅,西嶼居民甚至可以在海邊看到德國潛艇襲擊盟軍運輸船後燃燒中的殘骸,足見戰爭的威脅之近。1940年,來自康乃狄克州的大西洋艦隊聲納學校(Atlantic Fleet Sound School)人員被調往西嶼海軍基地,成立艦隊聲納學校(Fleet Sonar School),作為美國海軍反潛戰的核心培訓機關之一,專門培訓聲納操作員,以應對德國潛艇的威脅。此外,為了加強空中巡邏,西嶼在1940年修建了米查姆機場(Meachum Field),即今日的西嶼國際機場。該機場成為美國海軍飛艇執行反潛巡邏任務的重要據點,監視德國潛艇的活動。
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珍珠港,美國正式參戰。該市迅速轉型為戰時軍事基地,成為美國東南沿海防禦和大西洋戰區的重要樞紐。隨著戰爭的推進,美國海軍不斷擴建西嶼的設施,從最初的50英畝擴展到超過3,000英畝,包括博卡奇卡礁,並接管了佛羅里達東海岸鐵路在特朗博角的鐵路站場,同時改造了德雷傑斯礁。隨著西嶼軍事基地的擴張,島上的人口幾乎翻倍。戰時,超過14,000艘艦船進出西嶼港口,成千上萬的士兵、水手、工人以及戰爭期間的遊客湧入這座島嶼,給西嶼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人口增長和經濟繁榮。
二戰期間,西嶼的基礎設施也發生了重大變革,由於軍方的後勤保障需求大幅增加,使得這個地區迎來了供水、電力和公路建設的黃金時期,並且改善了當地居民的生活條件。為滿足駐軍的淡水供應,美國海軍資助修建了一條貫穿佛羅里達礁島群的18英寸淡水管道,解決了當地的飲水問題。此外,為了適應日益增多的軍事裝備和車輛運輸,政府對跨海公路進行了大規模改造,在原來路線的基礎上縮短了17英里,基本確立了今日1號美國國道的路線。
二戰剛結束,美國便迅速捲入了與蘇聯的冷戰。在美蘇關係惡化的背景下,美國政府開始加強南佛羅里達的軍事部署,而西嶼成為了總統與軍方制定防禦戰略的重要地點。美國總統哈瑞·S·杜魯門曾11次前往西嶼的小白宮,在這裡制定軍事防禦計劃。1948年3月,杜魯門與三軍參謀長及國防部官員在西嶼召開會議,最終達成西嶼協議,明確了陸軍、海軍和空軍在航空作戰、醫療後勤和戰術任務上的職能劃分。
1959年,古巴革命爆發,菲德爾·卡斯楚上台,令美國政府對蘇聯在加勒比地區的活動感到擔憂。西嶼再度成為美國的戰略前沿,政府利用南佛羅里達的軍事設施,如西嶼海軍基地、西嶼海軍航空站、霍姆斯特德空軍基地、歐帕洛卡海軍陸戰隊航空站等,作為針對古巴情報和軍事行動的指揮中心。1962年,美國發現蘇聯在古巴部署彈道導彈後,決定對古巴實施封鎖。1962年10月22日,西嶼海軍航空站開始執行偵察飛行,支援對古巴的海上封鎖。時任美國總統約翰·F·甘迺迪在演講中多次提及「距離古巴僅90英里」的西嶼,強調古巴核武威脅的緊迫性。古巴導彈危機解決一個月後,甘迺迪親自訪問西嶼,以展現對該地區軍事力量的重視。
由於西嶼基地無法容納體積更大的核潛艇,美國開始縮減在西嶼的潛艇基地編制。1973年6月29日,第12驅逐艦中隊(Destroyer Squadron 12)和第12潛艇中隊(Submarine Squadron 12)在西嶼舉行聯合解散儀式,標誌著海軍在該地的縮編正式開始。次年3月29日,海軍上將約翰·莫勒(Admiral John Maurer)下令降旗,宣告西嶼海軍基地正式關閉,結束了長達151年的海軍駐紮歷史。儘管如此,西嶼海軍航空站仍然繼續運作,而美國海岸巡防隊亦在此後的幾十年間不斷擴展其在西嶼的行動。
1970年代,隨著海軍潛艇基地關閉,西嶼的經濟遭受衝擊,大量依賴海軍工作的民間雇員失去收入來源。與此同時,該地區還受到移民潮的衝擊。1980年5月,大量古巴難民湧入美國,史稱馬列爾偷渡潮。由於媒體的負面報道,西嶼的旅遊業受到嚴重打擊,商業受挫,市政府甚至請求州長將西嶼宣布為經濟災區。美國海岸巡防隊啟動史上最大規模的和平時期行動,派遣更多巡邏艦支援南佛羅里達,以應對數萬名難民的到來。同年,一場風速達73英里/小時的風暴襲擊海峽,造成至少12名難民喪生。
1982年,美國邊境巡邏隊在1號國道上設立檢查站,對所有離開西嶼的車輛進行檢查,目的是防止非法移民進入美國本土。然而,這一舉措導致長達17英里(約27公里)的交通堵塞,嚴重影響了依賴旅遊業的西嶼經濟。作為抗議,西嶼市政府於1982年4月23日宣布「獨立」,成立微型國家「海螺共和國」,象徵性地與美國「宣戰」,隨後立即「投降」並申請外援。這一幽默的政治抗議贏得了公眾關注,也成為西嶼文化的一部分。此後,西嶼的旅遊業逐漸回暖,並在1983年將著名的美國大陸最南端地標(Southernmost Point)由一個小型路標升級為更大、更堅固的混凝土紀念碑。這一標誌至今仍是遊客必訪的景點之一。如今,每年4月23日,西嶼都會舉辦海螺共和國獨立紀念日,吸引遊客參與慶祝活動。
進入21世紀,西嶼在保持其旅遊吸引力的同時,也大力推動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進一步鞏固西嶼作為歷史旅遊勝地的地位。2006年,歷史悠久的邋遢喬酒吧(Sloppy Joe's Bar)被列入國家史跡名錄。2012年,聖瑪麗海星聖母聖殿被教宗本篤十六世升格為小聖殿,成為該市重要的宗教地標。2008年,美國內政部支持修復西部聯盟號帆船,這艘電報船停泊在西嶼灣歷史海港,是見證該市航海歷史的重要遺產。此外,2016年,南端別墅被正式納入美國歷史酒店項目。
地理
西嶼作為美國本土最南端的城市,西嶼不僅是佛羅里達礁島群中可經公路到達的最西端島嶼,同時也因其獨特的自然環境和地理特徵,成為一個備受遊客青睞的度假勝地。西嶼實際上是一座小而緊湊的珊瑚島,全島長約4英里(6公里),寬約1英里(2公里),總陸地面積約4.2平方英里(10.9平方公里),相當於2,688英畝的土地。島上的地勢整體平坦,平均海拔約8英尺(2.4公尺),最高點位於索拉雷斯山,海拔僅18英尺(5.5公尺)。
西嶼同時也是大西洋與墨西哥灣的交匯處。這兩大洋流的水流特性明顯不同,在西嶼附近形成了獨特的海洋生態系統。墨西哥灣水域較為溫暖且平靜,這裡的淺水區域分布著大量海草叢,是海洋生物的重要棲息地。大西洋水域則較為湍急,潮汐交換活躍,直接影響著霍克海峽的水流交換,使得墨西哥灣暖流得以進入大西洋。在西嶼和古巴之間的水域被稱為佛羅里達海峽,這裡不僅是兩大洋的交匯處,也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海域之一。在冬季,佛羅里達群島周圍的海水溫度維持在75–77°F(24–25°C),成為美國本土冬季最適宜游泳和潛水的海域之一。
西嶼的獨特之處在於它的地理位置,它距離古巴首都哈瓦那比到邁阿密的距離更近。從西嶼到哈瓦那的空中或海上距離為106英里(171公里),而西嶼到邁阿密的空中距離為130英里(210公里),公路距離則達165英里(266公里)。西嶼因此成為了許多馬拉松游泳運動員挑戰極限的地點。黛安娜·耐德在2013年成功完成了從古巴游到西嶼的壯舉,而1997年蘇西·馬羅尼則使用鯊魚防護籠游完全程。
西嶼的城市範圍不僅包括本島,還涵蓋了周邊的一些小島嶼,包括北部的西格斯比公園(Sigsbee Park)、弗萊明礁(Fleming Key)、日落礁(Sunset Key)以及斯托克島(Stock Island)部分區域。這些島嶼與西嶼本島共同組成了總面積約5.6平方英里(15平方公里)的市轄範圍,此外還有1.6平方英里(4.1平方公里)的海域也在城市管轄範圍內。然而,弗萊明島和西格斯比公園屬於西嶼海軍航空站的一部分,並不對公眾開放。
西嶼的城市格局分為舊城區(Old Town)和新城區(New Town)。舊城區位於島嶼西側,保留了大量19世紀的木質建築和獨特的維多利亞式建築。貫穿西嶼舊城區的主街是杜弗街(Duval Street),長約1.1英里(1.8公里),貫穿14個街區,從墨西哥灣一側一直延伸到大西洋海岸。這條街不僅是舊城區的商業中心,也是著名的旅遊地標,沿途分布著熱鬧的酒吧、餐廳、畫廊、紀念品商店。而新城區則是1950年代末期開始發展的地區,位於島嶼東側。在新城區建設之前,西嶼的東部曾是大片的鹽田,這些池塘後來被填平,形成了一片新的陸地區域。如今,新城區擁有大型購物中心、住宅區、學校、運動場,以及西嶼國際機場。
西嶼位於熱帶地區,根據柯本氣候分類法,該地享有典型的熱帶稀樹草原氣候(Aw),與加勒比海諸多島嶼的氣候相似。這座島嶼終年溫暖,極端低溫極為罕見,而炎熱的夏季也受到海風的調節,鮮少出現極端高溫。西嶼的年平均氣溫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範圍內,全年最冷的月份是1月,最熱的月份是7月,但兩者之間的平均溫度差僅15°F(8.3°C)。冬季的氣溫較為溫和,歷史最低氣溫為41°F(5°C),分別出現在1886年1月12日和1981年1月13日。即便是最冷的月份,西嶼的溫度仍然遠高於美國大部分地區,使其成為冬季避寒勝地。夏季的氣溫受盛行的東信風和海風影響,不會像美國東南部其他地區那樣炎熱。儘管每年有56天的氣溫會超過90°F(32°C),但很少超過95°F(35°C)。西嶼的歷史最高氣溫記錄為97°F(36°C),分別出現在1880年7月19日和1956年8月29日。相比之下,夜間溫度較為悶熱,最低溫度經常維持在80°F(27°C)以上,這一點與美國大陸有很大不同。
與大多數熱帶地區相似,西嶼擁有明顯的乾濕季之分。旱季(11月至4月)天氣晴朗,降水較少,僅占全年總降水量的25%。此時的西嶼陽光充足,氣候乾爽宜人,是旅遊的最佳時節。雨季(5月至10月)則明顯潮濕,大多數日子都會有降雨,通常以短暫但強烈的熱帶驟雨形式出現,雨後往往是明媚的陽光。與佛羅里達大陸不同,西嶼的降水高峰通常出現在清晨,而非大陸上常見的午後雷暴。在雨季期間,熱帶東風波有時會帶來過量降水,而偶爾襲擊的颶風更會導致極端暴雨。西嶼的降水高峰出現在8月至10月,其中9月是全年降水最多的月份,這一時期也是颶風活躍的季節。儘管如此,西嶼仍然是佛羅里達州降水最少的城市,年均降水量僅40英寸(1000毫米)左右。相比之下,佛羅里達大陸的奧蘭多、坦帕、聖彼得堡和邁爾斯堡等地在6月和7月的單月降水量通常能達到7至10英寸(180至250毫米),而西嶼的降水量僅有它們的一半。
由於地處佛羅里達礁島群,西嶼長期受到大西洋颶風季的威脅。2005年的颶風威爾瑪是近數十年來對西嶼破壞性最大的風暴之一。威爾瑪於2005年10月24日襲擊西嶼,全島居民被命令撤離,商業活動全面停擺。颶風形成了高達8英尺(2公尺)的風暴潮,大面積淹沒了佛羅里達群島的低洼地帶。西嶼的多個主要旅遊區被高達3英尺(1公尺)的海水浸泡,造成60%的房屋受損。幸運的是,舊城區因海拔較高,未受到洪水影響。颶風威爾瑪帶來的破壞不僅限於房屋和基礎設施,許多車輛也被海水侵蝕,導致佛羅里達礁島群的公路上遍布汽車墳場。風暴潮的高峰期出現在颶風眼已經越過拿坡里地區之後,當時西嶼的持續風速已降至每小時40英里(64公里)以下,然而風暴潮依然帶來了巨大的破壞力,西嶼水族館的鯊魚水槽也因風暴破裂,使鯊魚意外逃入海洋。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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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britton, Laura. Hidden History of the Florida Keys. Hidden History. Jerry Wilkinson. Chicago: Arcadia Publishing Inc. 2018. ISBN 978-1-4396-6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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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rlisle, Rodney. Key West in History. Loretta Carlisle. Sarasota: Pineapple Press. 2015. ISBN 978-1-56164-862-7.
- Born, George Walter. Historic Florida Keys: an illustrated history of Key West & the Keys. Historic Florida Keys Foundation 1st ed. San Antonio, Tex: Historical Pub. Network. 2003. ISBN 978-1-893619-31-9.
- Viele, John. The Florida Keys. Florida's history through its places 1st ed. Sarasota, Fla: Pineapple Press. 1996. ISBN 978-1-56164-101-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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